眸光一冷,射出一丝他自己才明白的杀意。
厉冰茹神经大条的狡黠一笑,“电视,话剧,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电视?话剧?小说?”白衣少年皱眉不解。
不等厉冰茹解释,远远的跑过来一个深色布衣的男子,双手抱拳揖礼,“主子!”
白衣少年眸光沉了沉,半晌,随手将玉佩抛给厉冰茹,“好好留着吧,兴许以后用的着。”
“嗯?”厉冰茹不明所以的捧着玉佩,白衣少年的意思是:玉佩也不要了?太好了。
然而不等厉冰茹想明白,身体就被一股拉力吸附,一阵天昏地暗之后,白衣少年冷俊的面容就欺在眼前,唇上有异样柔软的触感,像一条毛毛虫,温温凉凉,又酥酥麻麻。
厉冰茹浑身像被高压电流击过一样,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三魂七魄皆出窍,就连心跳都骤然停止。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白衣少年在厉冰茹耳边哈着气,像是很满意小女人的反应,伸手捏了捏那娇俏红透的圆润小耳垂,留下一句:
“我会回来找你的!”
便随着布衣男子远去。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厉冰茹才堪堪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人轻薄了?
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
厉冰茹手指抚碰着嫩唇,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想大骂一句,却发现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
“真是可恶!”厉冰茹猛跺脚,冲白衣少年离开的方向大喊,“无耻之徒,别让我再看见你!”
已经走了很远的白衣少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的回眸一望,“放心,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跟着的布衣男子连忙垂头敛目,默默的替某个将要倒霉人祈祷哀悼。
……
厉冰茹在山头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邵海辉无精打采的身影慢慢朝这边走来。
“怎么了?”厉冰茹关心的问。
“没有。”邵海辉声音淡漠。
是累了,还是一无所获?厉冰茹小心翼翼的猜测。
回到家里,邵海辉还是闷闷不乐,即使厉冰茹把她今天所有的成果都展现在他面前,也提不起他半分兴致。
邵海辉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两个人的生活全靠他一个人支撑。今天也是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才答应带她出来体验生活。谁知,他回来竟是这副表情。
“是不是因为今天没弄到钱?没弄到钱是好事,这证明你是好孩子啊!”
厉冰茹试图安慰他,她心里知道这种安慰是徒劳的。以前他也有这样空手而归的时候,但那时候他还是满怀信心,踌躇满志,不似今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想说,不想让她担心。
邵海辉揉揉厉冰茹的如瀑长发,是宠溺的。他又扫视了一遍他们的家,说是家,其实只是一个山洞,还好是夏初,不然,恐怕连冷风都挡不住。
“小茹,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许你这样说,来到这种地方,是我们谁也想不到的。”厉冰茹依偎在邵海辉身旁,像只温柔的小猫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别忘了,你还有我,我还需要你,我们谁都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对,我们谁都不是孤单一个人。”邵海辉总算恢复了最初的精气神。
“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路在哪里?厉冰茹想着想着,眼前就模糊了。
————
“小如,听说今天是天龙堡的二少堡主成亲的日子,你要不要去镇上看看?”
一大清早,邵海辉就把厉冰茹从“被”窝里拉出来,说了句不着头脑的话。
厉冰茹揉揉惺松的眼,嘟嘟道:“他成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再睡就成小猪了!今天成亲的可是天龙堡的二少主,婚礼那是空前的盛大,听说只要在吉时站在天龙堡大门口的,都有喜糖可以吃!”
“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事儿?”一听到吃,厉冰茹就两眼冒光,口流直水,那点瞌睡虫一下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你呀!”邵海辉温柔的拍去沾到厉冰茹身上的稻草,“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婚礼空前的热闹是肯定的,撒喜糖也是真的。你今天要是不去,可就再也见不到这么盛大的婚礼了!”
“我去我去我去!”厉冰茹一蹦老高,就是为了争那几颗糖,她也要去。
那块玉佩,邵海辉说是人家的随身之物,况且又救了厉冰茹一次,总不好拿出去当了;银子嘛,他们已经计划好要买块田地,若是有剩下的就做点生意,有田有地有生意,才算是真正的在这个时代扎住脚。
要用到钱的地方太多了,每一分每一厘都要精打细算,以至于他们的生活暂时还和以前一样,住在山洞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