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在冒烟,车头变形严重,车子侧翻,破碎的车窗内伸出了一只带血的手臂,低垂在车门上。
许多福要是有包里有烟的话已经要忍不住扯出来抽一根,可惜她已经被迫戒严八年了,身上早就没有揣烟草的习惯了。
算了!
也不健康。
许多福冷静的吩咐许佰:“报警、叫救护车。”
说完,许多福从满是杂草的坡上快速滑了下去,一到了车旁边她就发觉这并不是普通的车祸,那离车不远处侧躺着一个光头男人,腹部插着一把弹簧刀,看他躺着的样子像是翻车被甩出车内的。
“呜”
许多福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敛下心中的猜测,当下用力拽开车门半抱出里面满脸血污的男人,一查他的情况就发现不对。
“你有心脏病?”
……
邵卓群艰难的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曾经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每一次都凭借着极强的信念活了过来,在他勉力活到了三十岁,以为死亡已经离他远去的时候,他遇到了绑架。
邵卓群在出行的途中被迷晕,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捆绑着丢在车座上,车内有三个长相穷凶极恶的绑匪。这三个绑匪没有遮掩面部,似乎并不介意被他看到长相,从他们的谈论中,邵卓群知道,不能等待救援,必须自救。
这些人绑架他并不是为了取得钱财,准确的说是并不全为了取得钱财,他们与自己的父亲有旧怨,拿了钱之后绝不放人,要杀了他泄愤。
现在他还可以想办法拼一拼,等到达‘黑窝’之后对方人数众多,就是想使法子也不成。
邵卓群的父亲是警察,他虽然自幼患病但还是跟父亲学了一些小巧招,偷偷解开绳子之后趁其不备用弹簧刀刺中其中一个人,一脚踢向驾驶员。那驾驶员徒然受惊,急打方向盘……邵卓群脑袋撞在车上,就没有知觉了。
再醒来的时候,思维倒是出奇的清楚,但指挥不了身上的任何一个零件。
‘啪’
车门被拉开了,邵卓群身高一米八,被一个女人轻松的半搂着拉出车内,然后被其用公主抱带下车,他却说不出话来。
“你有心脏病?”
……
许多福无奈发现这人意识已经涣散,一般像这类长期被病痛折磨的病患身上都是有常备药的,她搜索一番,果然找到了。
这时候许佰也下来了,许多福让他将车内的另外两人搬出来,他伸头往车内一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吓得他两股颤颤了,胃中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哪还有力气动手。
许多福返回车上拿了矿泉水和银针回来,见他还是面色青白一片的站着,只能自己动手将车内的两人弄出来。
“幸好你没有学医?”
许佰还懵着,愣愣的:“啊?”
“每个学医的都要被丢进停尸间练胆子,你这样的,还不被活活吓死!”
许佰:“去看外婆?怎么不叫我一起。”
许天明:“不是看外婆……是去看地。”
(○o○)
一脸懵逼的爹外加一脸懵逼的儿子,坐在沙发上互相对望:我闺女/姐来真的呀?
是骗我的罢?!
***
许天明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外人不会这样觉得。许多福随外公一起,提了几条烟去拜访福兴村的村长。福兴村是耳口镇辖内的其中一个村庄,原来有130户人口,近几年已经减少到了不到100户,大多也都是老人留守村内,找不出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福兴村的人家耕地少的不足一亩,多的也不过就是两三亩,不过现在年轻人不在村里,缺失青壮劳动力,就是这些土地也荒废了,基本上只有每家每户门前那一年分地还种着平时的嚼用。
一路上福兴村的基本情况许多福都看到了,她外公没退休以前是福兴村的村长,退休之后都很有权威,由他带着去,又是包山租地这样的好事情,李村长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不过他是老实人,觉得许多福来包村里的地要亏损,还劝她来着。
“田丰镇、白露镇这些离城里头近,现在有项目人家都去这些地方了,我们这里靠大山了,拆迁不知道要那年那月,你包来干啥呢?”
近几年掀起了一股包山租地热,许多人到紧挨主城的农村包山租地,尝试农产品种植,但都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像田丰镇下面的几个村子地里全部种柑橘树、枇杷树、桃子树,租凭地的主人也不怎么管,好像就等着开发好拿赔偿。
许多福:“不瞒您说,我出去几年结识了一位合伙人,他是专门开疗养院的,想尝试一下新模式,到农村来弄,让我给考察考察。我就想到咱福兴村了,我不是在这长大的嘛!”
李村长不懂疗养院是个什么名堂,也没有多在这一块上询问,只是问清楚了会不会造成土地污染,会不会有噪音。知道不存在这些问题,对项目本身就没有过多的去了解。
李村长:“你看上哪一块了?”
许多福指了指靠村后这座山,笑了笑从中间划了条线:“包一半。”
“滑头,你包这一半,后面的咋还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