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由也恼怒起来。
傻夫君倒也罢了,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
可她乔小如也不懂吗?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地道,没想到却半点愧对之心也没有不说,居然还浑然不当回事的说笑,真是岂有此理!
她到底还把不把自己当做卢家的儿媳妇?到底眼睛里还把不把大房、二房当做自家人?难道真的要那么冷酷无情?
若是不需要用人、单单是她赚了银子那该她自己留着,她不肯拿出来谁也怨不得,毕竟谁家又不是穷得等米救急。
可她分明要用人,却宁可用外人,对自家人连说都不说一声从头到尾隐瞒着,这像什么话?难道还不是她的错?
“好了够了!你们都闭嘴!不要再说了!”卢孝全大喝一声。
“大哥,这回小如太过分了,你不能不管!咱虽分了家,可也还是一家人,你这个一家之主不能不管!”卢孝义立刻叫了起来,张氏等嚷嚷着附和。
卢孝义听到这事的时候,肠子都是青的,脸上是黑的,抽了心肝肺的难受,急急忙忙便回来同卢孝全说了。
这么多银子啊,这么大的场面啊,最近最热闹的一件事,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
想想看,假如他是工头管事,并且还是作为东家之一的乔小如的伯父,管着那么一大帮人、天天监督着他们干活,指挥着他们,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美好的事情!
他最向往的便是如此,谁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失之交臂了。
乔怀德也就罢了,谁叫人家是里正的儿子呢?他当然不能跟他比的。
可张小泉那个外来子,那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算的了什么?难道他连那么个毛头小子也比不上?
乔小如凭啥用张家那小子也不用他?真正是岂有此理!
“小如,这事儿你真不地道啊!我不知道你和谁合伙做的这么大手笔的大事,可你要用人,乍能不想着自家人反倒顾着外人?咱自家又不是没人!你这样,真让人寒心呐!”卢孝全喝住卢孝义,却绷着脸向乔小如道。
“就是!”卢孝义等如沸腾的水,被卢孝全一句话点燃,忍不住又要嚷嚷起来,卢孝全一阵喝斥,才把他们给喝了下去。
乔小如一笑,道:“看大伯父这话说的,大堂哥不是去帮忙了吗?怎么说我没想着自家人呢?”
杨氏听了这话就来气,瞪她忿忿道:“你还有脸说!你让我怀金去做苦力!他是你大堂哥,让他当个管事的咋啦?张小泉一个外人反倒把他比下去了,村里不晓得多少人为这个都笑话我、都看我们老卢家的笑话咧!”
乔小如便看了一眼李氏。
李氏头皮下意识的发麻——被杨氏磋磨惯了,在心里大骂不满那是常事,然而开口同她分辨反驳,那是极少极少有胆量敢的。
可李氏更明白,这个时候不向乔小如表忠心、不为她出力还等何时?至少看在那六两银子的份上,挨一顿骂也值了啊!
李氏胳膊肘便用力捅了捅卢怀金,向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