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们小姐躺在地上好看吗?
“小姐,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将手里的小行李箱递给杜杰,萧祁雪睨了披头散发的杜明丽一眼,转身就走。
“萧祁雪你这个贱种!带着外人来拿了我们家这么多东西,你爸回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杜明丽的声音尖刻而响亮,回荡在整个大厅中,久久不散。萧祁雪脚步顿住,回头看着那个疯女人狰狞的脸,只觉得胸中的火焰冒到了嗓子眼儿。
“不会放过我?那就让他尽管来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跟前站定。陈影皱眉,想上前隔开杜明丽,却被她一把拦住。
穿着高跟鞋的杜明丽和萧祁雪的身高恰好持平,她挺了挺胸膛,似乎这样自己就会更有气势。
萧祁雪眼神凌厉地注视着她,直盯得她忍不住心底发寒。复又低头,细细地打量着她戴在脖子上的项链,耳垂上挂着的珍珠耳环,还有那对玉镯子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萧祁雪嘴角微勾,突然抬手,一把就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串项链扯了下来。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直往地上掉,杜明丽被吓得后退两步,捂着脖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家的东西?呵,真是可笑!”
微抬下巴,高傲又不屑地睨着她,“我妈妈身前最爱古玉珍珠,一应首饰都是由我外公特意找人定做的。你以为,你戴上就真能变成你的了吗?” 杜明丽忍不住有些心慌,只觉得她清亮的目光仿佛能照进自己的心里。下意识地捂住耳垂上的玉兰坠子,她嘴硬地叫道:“你妈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是就是?你这种野丫头,迟早落得和你妈一样的下
场!”
萧祁雪周身的气势更加凌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冷冷地声音响起,“我原本不想和你计较,料想你戴过的东西我妈妈定也是瞧不上的。只是杜明丽,你的靠山今儿还不在呢,怎么就敢这么猖狂了呢?!”
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浅浅的酒窝可爱动人,眼底的冰霜却令人遍体生寒。一把抓住她护住耳朵的双手,另一只手迅速上前,直接将那坠子生生从耳朵上扯了下来。
“啊!”杜明丽痛得大叫,耳垂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她想护住,却又不敢直接伸手去碰。蹲在地上,面容可怖。
萧祁雪眼里闪过一丝快意,随后即是更深的悲哀。这就是她的家,家里住着两个不相干的人。妈妈,你看到了吗?我报仇了。
我终于可以搬出萧家,从此不用再受人掣肘,更不会为杜明丽母女所累。我会好好生活,和外公一起,好好活下去
眼角有些湿润,杜明丽凄厉地叫喊声还回响在耳边,恨意消散,她却莫名心酸。
一旁的萧祁霏愤怒地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的心中思绪纷飞,从前觉得将她们母女千刀万剐都不能泄愤,现在却只觉无奈。一声极轻的叹息声从她嘴边逸出,微不可闻。 “萧祁霏,我们两清了,今后离我远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