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刚才说得那些话,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嚼碎了咽下去以后再也别在我跟前提起。否则,萧祁霏是什么下场,你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席晔的声音冷酷得像地狱中走出的魔鬼,那女子被吓得后退半步,鞋跟一崴瞬间忍不住痛呼出声,席晔却挪都没挪半步,更别说什么扶一下了。
萧祁雪看见席晔转身离去,本以为此事到这便算了结了,不料那女子突然冲着席晔的声音大吼,“她根本就不在了,你做这些又是给谁看!你毕竟是席家长孙,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守着她?”
那女子声音凄厉,满满都是心疼怜惜却不被理解的痛苦。萧祁雪心中钝痛,闻言怔怔望着,想到她和席晔艰难坎坷的未来,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是啊,他是席家长孙,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又还能守得了她多久?
席晔闻言脚步一顿,轻嗤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呵,我做与不做和她在与不在有何干系?我席晔这辈子只有萧祁雪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我的身心只忠诚于她,我的怜惜和宠爱也只会跟随在她的身边。”
“你说我不快乐,莫非你觉得自己能给我快乐?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思念着她的日子里,我不幸福?”
他的声音冷漠,在说到萧祁雪时却放缓了语调,仿佛触碰到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片柔软。深情眷念的语气刺的那女子心痛,萧祁雪亦然。不过一个是为求而不得,一个是为相思不敢相见。 席晔背对着她扬长而去,躺在地上的萧祁雪却只能在泪眼朦胧中看他锃亮的皮鞋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个女人还在原地啜泣,悲伤得光明正大,令人羡慕。萧祁雪第一次开始痛恨起席暄,恨他为什么偏偏
就缠上了自己,恨他终于成功将她拖到了阴影中,暗无天日,连放声痛哭的机会都失去了。 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哭花了妆容,她却始终隐忍着不曾出声。想到席晔方才的话,她心中既感动又难受。原来妻子一词,由他说出,竟是那样的动人。然而这五年来,守着生死不明的她,他究竟是怎
样度过的呢?
这样一场看不到尽头的等待……
——
“出息!至于吗?”
在席晔二人相继走后,那女子终于松懈了力道,起身坐在草地上嫌弃地睨着萧祁雪。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长相,可那双丹凤眼却极其明亮妖娆。
萧祁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不看她,哑声道:“你懂什么?老处女。”
“呵!”那女子被气笑了,双眸微眯,“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被人吃干抹净后,却只能躲在角落看其他女人勾引自己男人的光鲜故事吗?”
萧祁雪红着眼睛瞪她,咬牙切齿。那女人却笑了,摘下口罩的容颜倾国倾城,妖艳精致,和萧祁雪的清水芙蓉是截然不同的美。
“宝贝儿,我还以为你真认不出我来了呢。”那女人捧着心脏,伤心欲绝的姿态演的活灵活现,足以媲美奥斯卡影后。
“你每次都伪装的这么好,我第一眼怎么可能认得出。”
女人伸出右手,灯光下红色指甲鲜艳如血,她却欣赏得仿似入了神,“行了,我来这一趟不容易,别在那儿跟我唱什么伤春悲秋的戏码。你就直说,到底是你男人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萧祁雪曲起手肘,直起身子,泪痕未干,表情却已一片严肃。她认真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当然是我男人的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