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也没瞒他,“酆问。”
姜创眯眯眼,“你跟他还有联系?”
灵雎心说:可不光是有关系,我还跟他结婚了呢?九块九的结婚证都领了,就差婚礼了。
姜创神色正经起来,“不是,我说,真心话大冒险之后,你就跟他联系上了?”
灵雎认了,“对啊,空虚寂寞冷,正好他活儿还不赖。”
姜创嗔怒,两股眉毛拢成一股,“你跟他睡了?”
灵雎看他,“我没告诉你吗?”
姜创脸色沉下来,“就为个游戏,你就跟他睡了?”
灵雎觉得她表达挺清楚的啊,“我空虚啊,而他活儿好,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吗?”
姜创逼近两步,“你怎么……”
灵雎觉得他要骂她了,双手交叉比在胸前,“打住,不接受任何人身攻击。”
姜创定睛看上她半晌,拂袖离开。
之后一个星期都再没下来找过她,甚至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灵雎无所谓,她忙着想办法从酆问那儿把名单拿出来,也顾不上他。
周一是个晴天,姜创科技的前台找不到姜创人,就冒死来打扰灵雎。
灵雎刚睡醒,看见屏幕上,站在门口的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模样还讨喜,不是万年不变的姜创那张脸,心情蓦地变好,许她进门,还给她煮了杯奶茶。
小姑娘是实习生,对灵雎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公司里传灵雎是顶梁柱,她是信的。
不然姜创那样自负的人,怎么会在提起灵雎时,露出那样崇拜的目光。
灵雎打个响指,叫醒她发呆的灵魂,“找我有事儿吗?”
小姑娘说:“有个项目,需要姜总亲往,可光他家我就去了好几趟了,还是找不到人。”
灵雎猜他肯定又在哪个女的床上尽展雄威呢。“跟我说也一样。”
小姑娘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把文件递过去,“跟酆氏子媒体公司的合作,谈我们新产品的发行,我们是有竞争压力的,所以姜总约了见面,但……”
灵雎低头看了眼,助眠机器人那项目,她有印象,当时还吐槽过这个机器人脑袋大脖子粗。
“您看,您能找到姜总,或者,您能亲自去一趟酆氏吗?”
“可以啊。”灵雎把文件合上,“你把资料发我……算了,我自己拿吧。”
一个星期了,又一个星期没见酆问了,还挺想他那玩意儿的。
酆问驳回,“你必须跟我睡。”
灵雎跟他说:“酆问,我才在你床上睡了一宿,你就上瘾了?你真的别喜欢我,真的。”
酆问横竖就一句话,“以后也不要上班了。”
灵雎蹦起来,一蹦三尺高,“凭!什!么!”
酆问把她拉进怀里,固住她双手,预防她再蹦。“我养你。”
灵雎:“……”
酆问又重复一遍,“我养你。别上班了。”
灵雎借着他双臂,爬到他身上,摸摸他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酆问:“没有。”
灵雎:“那就是发骚了!养我可以,先给我三千万,我考虑一下。”
酆问打了个电话,灵雎手机就响起来没完了。
她看着一笔一笔两百万的入账短信,心情特别复杂。
酆问又给她两张卡,一张瑞士银行黑金卡,一张美国运通百夫长卡。
这回她心情更复杂了。
酆问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明天拍卖会不要去了,我全给你拍下来。”
灵雎害怕了,“酆问啊,你是认真的吗?”
酆问在她眼睛上落入一吻,“你知道,我承诺过的,都是真的。”
灵雎想不透,“可是为什么啊?”
酆问没答,“睡觉吧。醒来想要什么,再跟我说。”
灵雎头一回看见这么好说话的酆问,“真的?”
酆问苦笑,“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吗?给你点东西还要反反复复问我。”
灵雎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酆问捏捏她鼻梁,“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话说完,他就要走,灵雎一把抓住他。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灵雎两只小手攥住他的大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酆问用那样温柔、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怎么了?”
灵雎在他手心挠挠挠,“万一这是个梦呢?”
酆问没办法,跟她一起躺上床,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枕着他胸膛。
灵雎第一次,心跳突突了两下。
第二天,灵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确定三千万还在,踏实下来。
酆问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似乎是对她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还是钱对你最重要吗?”
灵雎觉得这是屁话,“钱对我不重要,难道是你对我重要?”
酆问覆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道,“我不重要?”
灵雎看出来了,酆问的突发性精神病还没恢复过来,“你重要也是于你妈来说,像我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扫地出门的人,根本不会把你放在多重要的位置。”
酆问皱眉,“扫地出门?”
灵雎啧啧,“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知道你一个月跟我说多少次滚出去吗?最少6次,说起来,你对让我滚蛋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又丧心病狂的执着。”
“……”酆问倒打一耙的本事远不及灵雎,所以像她这般颠倒黑白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耍无赖耍不过,酆问可以威胁她,他最喜欢做这种事。
“在家好好待着,一旦脱离我的监控范围,不光我给你的东西,就连你在别处坑蒙拐骗的东西,都不再是你的。”
他说话时,还搂着灵雎,如果不听他这一番话,以为他多爱他媳妇儿呢。
灵雎入伍程序员之前,又瘦又干,谁都欺负她,幸亏她聪明,知道上跆拳道馆猫在旮旯学个一招半式,当时道馆老师看她实在勤奋好学,就偷摸传授了两把。
她记得,有一招叫劈裆一脚,要不是她腿没有酆问长,她一定一脚踹他个断子绝孙。
酆问揉揉她掌心,“在我听不到时,尽情骂,一旦被我听到。”
灵雎抬头,看着他,等他后话。
酆问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还记得我那一园朱丽叶玫瑰吗?”
灵雎无所畏惧,“酆问,你知道罚站这种行为对于一个23岁成年人来说,是非常耻辱的一件事吗?你拿着我的奇耻大辱当乐趣是吗?”
酆问反问她,口吻淡薄,“我表现的不明显吗?”
灵雎逮着机会,在他胳膊上使劲咬了一口,见了血。
酆问不躲,也没什么反应。
灵雎觉得没劲,松了他,洗澡去了。
洗完出来,酆问也洗完了,他换上身高定,时刻提醒跟他打照面的每一个人,他很有钱。
灵雎没搭理他,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化妆,准备好了,酆问说:“说不带你,就不带你。”
“我也说过我要去,你说话算话,我说话就是放屁吗?”灵雎瞥他。
酆问抬眼,系袖口的动作微顿,整个画面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说:“不是?”
灵雎被他好看的手腕吸引,怎么能有一个男人手腕这么好看!怎么能!
她迈着小碎步风情万种地走过去,又没骨头了,以一个伤风败德的姿势抱住酆问胳膊,来回晃,酥胸挤在他胸膛,“你带我去嘛,我保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