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喝凉的,不想活了。”温望舒淡声说,走进来,“给我,热一下再喝。”
慕以瞳看着他,用一种讥讽的眼神,表情似笑非笑。
温望舒伸手,再次说:“给我,我给你热一下再喝。”
捏起牛奶盒,慕以瞳晃了晃,直接一个抛物线。
牛奶盒准确无误的落入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响。
眼见,他神情变了变。
恼了?
怒了?
她笑了。
可他也笑了。
妈蛋!
他戴了多少层面具,到底!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颊上,被她抬手挡掉。
“不喝了?”
“……”
“给你煮粥喝?以后不许再那么喝酒了,难受是自己的。”他说完,擦过她身边去柜子里拿米,“白米粥还是小米粥,你想喝哪种?”
慕以瞳当然,不回答。
径自出了厨房,回到卧室。
浴室里,她脱掉睡裙甩在洗手池里,开了花洒,闭着眼睛冲水。
没几分钟,浴室门打开。
“出去。”她甚至没睁开眼睛,就这么说了句。
语气,要多冰冷就多冰冷。
门关上,人却没出去。
他走近,关了花洒的同时将她按在瓷白的墙壁上。
后背冰凉,眼前人却火热。
冰火两重天。
刺激。
慕以瞳眸子轻启,杏眼含笑,“做嘛?温先生起了兴致?”
话说着,她视线往下,落在某处。
细微变化的某处。
不怪他。
怪她。
未着寸缕加湿身,他没反应就有鬼。
纤细的手指落在他赤着的胸膛上,寸寸往下,指尖搭在浴巾边沿,似扯非扯。
“瞳瞳……”他声音难耐晦涩。
她明艳勾唇,“温先生有兴致,我却并不想配合。”
推开他,她扯了一边的浴巾裹住自己,站在洗手池前刷牙。
温望舒咬牙,背对着她,自己一点点将邪火熄灭。
等到他整理好狼狈,她已经出了浴室。
*
远扬。
工作效率,不错。
活动了一下筋骨,慕以瞳从椅子上起身,原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广播体操正在收尾,办公室门被敲响。
“咚咚。”
“进。”
慕晏晏推开门,就见她一脸薄汗的在,蹦跶。
“干,干什么?”气喘吁吁的问完,慕以瞳开始做深呼吸缓冲平复。
“你?”疑惑的关了门,慕晏晏抱紧手里文件,“又作什么妖?”
“滚,有你这么跟你上司说话的吗?”穿上高跟鞋,慕以瞳端起桌上马克杯喝了口,“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有事。”慕晏晏撇撇嘴,走上前将文件放她桌上,“签字。”
翻开文件,慕以瞳签了字,推给慕晏晏,“好了。”
慕晏晏合上文件,拿起来,咬了咬唇,问:“你好了?”
慕以瞳捏捏脖颈,反问:“我曾经,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把办公室砸了,你失忆了?”
“哦,那个啊。”笑了笑,慕以瞳挑眉:“我乐意。”
“你!疯子!”
“嗯,彼此彼此。”
“拉倒吧!我跟你才不是彼此彼此!慕以瞳,你就是个疯子!”
“所以,你再跟疯子多说一句,”凑近些许,她眼神一厉,“疯子可不知道要对你做什么。”
成功把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慕以瞳心情大好,“跟你老公说,晚上晚点回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一会儿要陪我出门。”
“去哪儿?”
“唔,美容室。”
*
小时候吧,慕晏晏倒是隐约记得慕以瞳留过一阵子短头发,那个时候很流行短头发。
后来,她就是雷打不动的长发,黑发。
据说,因为温望舒喜欢。
顺从、迎合温望舒的喜好,是慕以瞳的生存法则,她肯定不会违逆。
那么今天,慕以瞳就是真不正常,和温望舒,也是真的有事。
“你确定吗?”
慕晏晏蹙眉问正在翻发型杂志的某人,“你确定?”
“嗯哼。”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慕以瞳耙了耙那头乌黑美丽的长发,“人嘛,总要做点改变不是?一成不变有什么好?”
转头,她笑看着小姑娘,“没什么好。既然没什么好,也就没什么不好。”
“我懒得听你搁这咬文嚼字。”慕晏晏不耐烦的打断她,“我就想知道,温望舒会不会生气?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嗯,改变发型这事。”
“我为什么要管他?”
“废话!”低嗤一声,慕晏晏更加压低声音,怕别人听到,“他不是你老公吗?”
“很快就不是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慕以瞳指着杂志上一款发型,问小姑娘,“这个怎么样?”
慕晏晏觉得自己好像漏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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