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够意思。”
会所外,雷旭琛对温望舒要求早早离开,很是不满。
温望舒睨了他一眼,径自打开车门上车。
“喂!你还真走啊!”
车窗降下,露出温望舒妖孽的侧脸,淡漠的甩出一句话:“你家里没人等你吗?”
雷旭琛被怼的当场没电了。
黑色宾利尚慕载着温望舒离开。
耙了耙头发,他也走向自己的车子。
温望舒有老婆孩子,他也有小羊驼。
哼!
酸不到他。
“开车。”吩咐司机,雷旭琛靠在椅背上,抬手盖了眼睛。
今晚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头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稳。
司机的声音传来,“先生?先生?到了。”
“到了。”重复一遍,雷旭琛睁开眼睛,露出些许迷茫。
司机见状,恭敬问道:“先生,要不要我送您上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摆摆手,他推开车门下车。
让夜风一吹,清醒了点,过会儿脑袋却又更疼了。
脚步微微摇晃,他走向公寓楼口。
一进门,空气中的味道几乎瞬间被他捕捉。
鞋柜里,小羊驼的鞋子整齐的放着。
嘴角勾起,雷旭琛边解着扣子,边到屋里寻人。
她没在客厅,在卧室。
推开门,就见床上蜷缩着一抹小小的身影,身上裹着被子,那么软软的一团。
心也变得很柔软。
床头开着灯,淡雅的蕴黄色。
雷旭琛走上前,在床边轻轻坐下来。
“唔。”
床上人有意识的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雷旭琛?”
“嗯,我回来了。”
她对他,没什么昵称。
不像温望舒一般叫他雷,也不似他以前的女人叫他旭琛,或者琛。
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却自带着一番旖旎缠绵,柔情蜜意。
把人抱起来,雷旭琛吻了吻她的额头,“什么时候来的?”
“唔,下午。”薛木子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今天结束的早,我就过来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
薛木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眨巴一下眼睛。
“饭呢?没吃?”
“忘了。”她蹙了蹙眉。
雷旭琛放下她,站起身。
薛木子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雷旭琛,你去哪儿?”
“给你做点吃的,等着。”
别人喝了酒回家,自己女人会有一碗醒酒汤等着。
他倒好,还要亲自动手喂饱自家这位。
可是,怎么这么甘之如饴呢?
果然,他被他家小羊驼培养出了受虐体质。
看他出了卧室,薛木子在床上,拥着被子坐了一会儿。
这么一会儿,是对自己的反思,
她是否,太过依赖他?
一直以来,她好像,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顾。
她这个人,没什么好处,更加没什么优点。
红,是他捧的,还有方沐的帮衬。
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擅长做家务。
在床上,也光靠着他主动调教,自己本身,那么不解风情。
不会诱惑,不够媚态。
越想,薛木子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要是有一天,他遇见更好的,那她……
厨房里,开了火,烧水,煮面。
雷旭琛抱肩凝着那簇深蓝色的火焰,也在出神。
突然,腰上一紧。
他低头,就看见腰间缠着一双藕臂。
藕臂的主人正紧紧的贴在他背上。
“怎么了?饿了?等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薛木子摇摇头。
“怎么了?”
握着她的手臂,他转过身面对她,低斥:“怎么不穿拖鞋。”
说着,将她托着腰抱起来,放在琉璃台上。
薛木子垂着小脑袋,唇角抿直,看着可怜兮兮的。
雷旭琛含笑捏捏她的鼻尖,“小羊驼,到底怎么了?”
薛木子抬起头看着他,难过的说道:“雷旭琛,我是不是没有什么用啊?”
“嗯?”
“我什么都不会。就会要你照顾,以后我会学的,学做饭,学洗衣服,学做家务,学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失笑,他伸手抱住她,“你就乖乖的,让我宠着就行。”
“不行。”薛木子坚定的说道,“我不要做米虫。”
“只做我一个人的米虫,不好吗?”
放开她,他吻了吻她的唇,“不好吗?”
怎么会不好?
可是……
薛木子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她不太明白。
一如当初。
她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以前,她的世界里只有跳舞。
后来,有他和跳舞。
再后来,又有了演戏。
她其实不喜欢演戏,扮演不是自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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