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苏瓷笑,笑意不达眼底,“顾牧深,我刚才那句滚蛋,也是认真的,真的。”
四目相对。
顾牧深眼底火势燎原,铺天盖地。
是怒火。
苏瓷眸底平和无波,浅浅漠漠。
是冷霜。
半响,顾牧深笑了。
“没意思,苏苏你真没意思。不过也好,你要是一下子答应,我还觉得不现实呢。”
“顾牧深,你最近是不是忘了吃药了?我觉得你的疯病越来越厉害了。你,药不能停。”
“疯也是为你疯的。”
“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唔,还真,不觉得。”他眨眼,挑着眉梢,“你感冒了,不吃药不行,那个药你不要,我再去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
手握上门把手,苏瓷声音徐徐,“没用的。顾牧深,你怎么做都没用。我们没可能了。我这辈子就是不跟温瑾安,也不会跟你。不对,我就是终身不嫁都不跟你。”
“是吗?”没回头,握住门把手的手指收紧,顾牧深一字一顿:“那肯定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苏苏,我不急。真的,不急。”
回头,他阴冷一笑,“你会回到我身边的,不信,我们就试试。”
“滚!赶紧滚!”桌上笔筒扔过来,砸在顾牧深脚边。
苏瓷气的太阳穴“突突的”,全身都发疼。
“我们苏总……”
景冉迎上来,看着顾牧深,又去看门里苏瓷。
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再去给她买药。”顾牧深微笑拍了拍景冉的肩膀,“麻烦你给她倒杯热水,嗯?”
“啊?哦,好,我马上。”
“谢了。”
端着水杯放在苏瓷手边,景冉犹豫一下,问:“苏总,你还好吗?”
苏瓷捏着眉心,低声:“不好。你被一张狗皮膏药给黏上,怎么撕都撕不掉,就算带皮撕,都撕不掉,你觉得好吗?”
“呃……”
这个问题。
首先,苏总应该是说顾牧深是那张狗皮膏药吧。
好难想象。
毕竟,顾牧深皮相是相当的好。
要是她自己被黏上,还是觉得挺,挺高兴的。
其次,连皮撕。
原谅她。
太血腥了,不敢多想。
“苏总,我觉得吧,那个顾,顾先生吧,他有那么坏吗?”
“呵呵。”苏瓷笑,抬起眼,“他要是作为你男友的时候,却跟你最好的闺蜜滚了床单,让你一下子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之后再舔着脸找你复合,你还觉得他没那么坏吗?”
“人渣!”景冉气愤的瞪大眼睛,“简直是人渣!变态!秦兽!不要脸!”
“……”
等等。
景冉反应过来。
她好像,大概,也许,可能,刚刚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苏总说的闺蜜,滚床单,是说她自己吧。
肯定。
“苏总,我知道了。”
景冉颔首,转身出去了。
打电话叫来保全,她正跟他们吩咐,顾牧深回来了。
“咦?干什么呢?”
顾牧深不明所以,没等走近,就被保全拦住。
“景冉?”指着面前的保全,顾牧深懵,“什么情况?”
景冉抱着手臂,冷冷一笑,“这人以后不许再放上来,如果我在这里再见到他,你们就都辞职回家吧。”
“是,景秘书。”
保全们应声,冷硬对顾牧深伸手做“请”的手势,“请离开!”
“不是,景冉!”
景冉嗤笑,回到办公桌前。
于是,顾牧深就这么被“请”出了风起。
低咒一声,他把手里的药袋掼在地上,仰头看着风起大楼。
“苏苏,好,真好。”
景冉跟苏瓷禀告这件事的时候,义正言辞的样子让苏瓷有点晃神。
这个办法,她以前怎么没想到?
不对。
她家小秘书原来这么厉害,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苏总,我,我做的对吧?”景冉小心翼翼的看着苏瓷脸色。
苏瓷回过神,一笑,“对,太对了。景冉,你太贴心了。”
景冉闻言,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那苏总,我出去工作了。”
“嗯嗯,去吧。”
*
“苏总,你感冒还没好,不然别去了?”
“不行。”苏瓷吃了药,仰头喝了口水,“一点小感冒,得罪林家,得不偿失。”
林家在海城的势力,已经有几十年了。
这一任的林家家主最宠爱自己的小女儿,小女儿过生日,更是宴请了海城大半上流。
苏瓷这张邀请函来得不容易,怎么可能不去?
拿起手提包,她站起身,“走了。”
生日会晚上开始,下午她要先去美容室。
她这个精神状态开车不安全,所以选了打车。
出租车在美容室前停下,苏瓷进去一问才知道,满了。
也是,她没提前预约。
打车去了另一外一间美容室,一进去,苏瓷就愣住。
和她一样愣住的,还有左流光。
怎么好死不死,就巧遇了!
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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