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后,将信交给岁闻。
岁闻拿起来一眼,就笑了。
他将信件上的内容拣了两句,读出来给大家听:“你拈花惹草、德行败坏,我对你失望透顶,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这看起来是一封决绝信。”
木村这时冷哼一声。
警长缓缓说:“密信,肯定不会把秘密都白纸黑色写下来,她们是用了密码信的方式联络的!这种信,要拿到密码本,才能够解开。”
至于怎么拿到密码本,不用说,看这两人看向冯清依的视线就知道了。
陈蔓这时候能够说话了。
如同岁闻一样,在最初被系统控制着参与入剧情之后,她已经可以控制身体说话做事,她旁观了一会,弄清楚了情况,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三连否定到底就好。
陈蔓:“不是,这不是我的信!”
琴小姐辛辣讽刺:“做了坏事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
岁闻又转向琴小姐:“琴小姐,你刚才说,你看见冯小姐从刺客手中接过了一封信……但这封信虽然写的比较潦草,但看笔迹娟秀,像是女性所写,不像是男性所写。”
琴小姐脱口而出:“虽然刺客给了她信,也不能直接猜测信就是刺客写的啊,也许刺客是为了别人转交信件!”
岁闻:“唔——”他说,“你的意思是,现场除了刺客、冯小姐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参与入这次的计划之中?”
琴小姐:“这……”
她就是再迟钝,也发现原本集中在冯清依身上的视线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人正以愤怒和憎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还有日本人。
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了。
琴小姐结结巴巴:“我只是……也有可能……刺客的笔迹就是这样的笔迹?谁规定男人不能写字写得清秀!再说……既然里头是冯清依和聂承望的事情,做戏做全套,当然连笔迹也要一起伪装了……”
她说道这里,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赶忙弥补:“冯清依和聂承望的婚约大家都知道,信件之中提起了婚约,指的肯定是聂承望。”
岁闻点点头。
他按照先前的做法,不朝这种自由心证的事情发表意见。
他继续问:“琴小姐,请回忆一下现场。”
琴小姐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什么现场?”
岁闻和善提醒:“你说你在走廊的转角看见了冯清依与刺客的交谈。”
琴小姐:“没……没错。”
岁闻:“你看见了他们,而他们没有看见你。这就证明你是躲在转角之后的,对吗?”
琴小姐:“没错。”
岁闻:“问题就在这里。按照琴小姐所说的路线,应该是向着酒店的左边走去,不过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琴小姐可能在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酒店二楼长廊的尽头,是有八角亭的,站在八角亭中,他们可以直接看见整条走廊,也就是说,外人是无法藏在紧连着八角亭的走廊之中的。如果再藏在这条走廊之后……有点远,似乎无法听见里头的声音。”
“如果琴小姐额外耳聪目明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让木村与警长用正常的说话声交谈,看琴小姐是否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
岁闻说到这里,智珠在握。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走廊的尽头到底有没有八角亭,八角亭前又究竟是什么构造。
他只是能够确定,琴小姐说的所有话都是鬼扯,因为冯清依肯定不是凶手。胡扯对胡扯,谁扯得更认真,谁就赢了。
所以,岁闻很认真地扯了一通地形与声音的传播关系。
然后等待琴小姐的回应。
谈话进行到这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想法。
警长沉思了下,说:“那就进行实验吧……”
话还没有说完,汗水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在一瞬间布满了琴小姐的额头,她身体抖得像溪边的芦蒿,抖了一会,她突然滑倒在地。
她结结巴巴说:“对、对不起,其实,我没有看见这一幕,我只是……只是在冯清依的包里看见了她写给聂先生的情书,我、我喜欢聂先生,所以我……”
“砰!”
枪声一响,穿透琴小姐的额头,烟花在这一瞬开出。
尖叫刹那响起,又在拿手枪的木村的逼视下被死死吞咽回去。
木村的鹰眸冷冷扫了在场众人一会,转对警长说了两句。
警长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翻译道:“琴小姐胆敢欺骗日本人,已经被执法了。冯小姐,我想问一下,琴小姐说的你写给聂先生的那封信……”
陈蔓正想回答,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冯清依控制住了。
冯清依迟疑了片刻,她缓缓回答:“我包里确实有一封信,信件并非表达爱慕之情,也并非写给聂承望的。那封信是表达重逢的喜悦之情的,是……”
“写给温先生的。
“半个月前,我与温先生在归国游轮上有幸碰面,一见如故……”
同个刹那,温茂与聂承望目光相对,岁闻和时千饮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