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冷酷无情的性子,如果找到了这里,会怎样?
答案,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一定会连累了柯黎。
“南溪,你转了这么大一圈,其实就是想要问问我究竟做了什么是吗?”柯黎很认真的看着我。
被他看穿心思,我有些尴尬,却很坦诚的点了下头。
“那好,我告诉你。”他拉着我的手就要进他房间,却被我拒绝了,最后,我们坐在外面的小客厅里。
原来,柯黎给我的那个药是一种国外新研制出来的安眠药。
药效比一般的安眠药要厉害一些,再加上他之前已经在拘留所里上下打点好,所以,当我服下药,犯人们开始喊狱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至于再细致一些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我,只唯一可以让我安心的就是,许南溪的确自杀死了。
听着他如此肯定的话语,我突然止不住笑出了声。
他皱眉看着我,有些担忧,“南溪,你在笑什么?”
“许南溪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坐在这里的南溪是谁?”
如果不是因为晏北辰,我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心不是不痛,也不是不恨。
可是我痛也好,恨也罢,依旧毫无用处,只能勾起我更多的不快。
柯黎握住我的手,很认真的看着我,“南溪,以后你就叫南溪,既然我都能将你从拘留所里弄出来,就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光鲜的身份。反正你也跟许家一刀两断了,姓不姓许,还重要吗?”
我讷讷的看着他,眼眶有些酸涩,最后,微抬了下下巴,生生忍下泪意。
是的,对我而言,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再度将我拥入怀中,手轻拍着我的背,“如果难受,就哭出来。”
我哭了,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潮。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过多接触的人,在此时此刻,在我们共同经历了这许多之后,柯黎竟然让我觉得异常的心安,并且隐隐的,在心中,我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以及以后的依靠。
用了几帖膏药之后,我的脚腕奇迹般的好了,虽然还是无法像以前那样穿着高跟鞋自由的跑跳,可是正常行走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了。
柯黎时常会背着画夹,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去湖边采风。
他画着画,我则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这个人平时看着玩世不恭,可是一旦认真的画起画来,真的很迷人。
不少年轻的小姑娘都会围在远处偷偷的打量着他,而认真起来的他,对这些根本充耳不闻。
“呀!已经这么晚了。”他收起画夹,回头看我眼,“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我双手撑着下巴,扭头看他,“看到你似乎有了灵感,所以,不想打搅你。”
“你写了什么?”他拿过我膝盖上放着的那个小本子。
“你别看!”
我试图抢夺,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在写小说?”他有些惊讶。
“嗯,这不是闲的快要发霉了吗?”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其实,从小我就有一个文人梦,也很愿意看言情小说,常常会被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给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或许正是受到这些言情小说的影响,我格外珍视我与晏北辰的第一次邂逅。
“写的挺好的。”他将本子阖上,握住我的手,我们一同迎着落日余晖回到那个小院。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突然有人来送包裹。
我皱眉,“你买了东西?”
他点头,开始拆开包裹,“当初走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置办齐全。”
当那个笔记本电脑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愣怔了好久,“你这是……”
“写了小说就要发出去,要让别人看。”他笑着摸了下我的脸颊。
对于他这些占便宜的亲密小动作,我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抵触,“可是网线怎么办?”
这个小镇很偏僻。
“用无线网卡,我一块买了!”他看了下时间,“差不多最近就会送到,还需要什么,千万不要藏在心里。”
有了这台笔记本电脑,时常会看到年轻俊逸有着桃花眼的男人在湖边专注的画着画,而旁边的石头上,一个女人会敲击着键盘,或哭或笑,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杂糅在了文字之中。
又过了几天,似乎我们在这个镇子上已经住了半个月,他收到了一个文件袋。
看着他那一脸的激动,我不禁好奇的皱眉看着他。
他将文件袋撕开,拿出里边的身份证,户口本,护照……所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各种文件。
“南溪,你终于有了合法的新身份。”
我心中异常激动,难以置信的拿起那些东西,逐一的看,当我看到姓名无一例外的改成了“南溪”的时候,我心里的那种激动突然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