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侧头看她一眼,沈在野嗤笑,也没多解释,起身就让湛卢准备晚膳,顺带对她说了一句:
“你今晚上不要回去了。”
桃花一愣,脸随即一红:“爷不是身子还虚弱么?怎么还要妾身侍寝?”
白了她一眼,沈在野扯了扯嘴角:“不是要你侍寝,而是爷觉得这临武院的侧堂挺舒服的,你去住几天,给爷侍药。”
姜桃花:“……”
这什么毛病啊?自己身子难受,还要连带着折腾她?她又没跟他结什么仇,好端端的睡什么侧堂!
气鼓鼓地瞪了半天眼,桃花无奈,还是只能吩咐青苔回争春阁去拿点东西过来。
“您瞧瞧,爷这不管不顾的,就把姜娘子留在院子里了。”
捏着手里的纸,秦解语阴狠地笑着,一点点地撕:“还写什么单子啊,爷的心思就是不在咱们这儿!”
梅照雪温和地摆弄着茶具,微微一笑:“孟氏都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还学不会沉住气?”
“她倒霉是自己作的,现在这样也是活该!”秦氏说着,语气还是软了些:“不过您说,她这是做什么呢?姜氏虽然得宠,但在大魏又没什么背景,她背后可还有个太仆大人呢,怎么那么小家子气,非跟个新人争。”
“这我也没想明白。”梅照雪摇头:“得不偿失,为了整姜氏,把自己甚至孟家都牵扯进去了,值得么?”
“兴许她就是脑子坏了。”秦氏嗤笑:“孟蓁蓁那个人,平时就阴森森的,心肠也毒,也许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吧,谁知道姜娘子的记性那么好,硬是把那个丫鬟抓了出来。”
“往后你我可得小心了。”梅照雪淡淡地看着门外的树:“这个姜氏,当真很厉害。”
秦解语抿唇,轻哼了一声,却还是点了点头。
天已经黑了,大晚上的,又不能离开软玉阁,孟氏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屋子里发脾气。她更多的是气这院子里的女人狠毒,却未曾想过,自己院子里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害自己。
天亮的时候,桃花打着呵欠去主屋伺候沈在野起身,这位爷今天倒是起得早,都不用人叫,一身朝服已经穿得妥妥当当。
“真好看。”
听着这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称赞,沈在野回头,挑眉看着姜桃花:“好看?”
“嗯!”盯着他衣摆上的仙鹤,桃花吧砸了一下嘴:“很精致的绣花。”
废话,朝服都是宫里的绣娘绣的,能不精致么?他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好看,原来是衣裳。
抿了抿唇,沈在野淡淡地道:“你在这里继续休息吧,我上朝去了。”
“恭送爷。”桃花屈膝,看着他带着湛卢踏进晨光里,突然觉得这男人的背影看起来也真是好看,像一个清瘦干净的少年郎,而不是阴险狡猾的丞相爷。
阴险狡猾的丞相爷踏进了朝堂,站在陛下右手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