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庞良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捂着鼻子问庞良章这是什么动物的尿,咋这么骚呢。
庞良章哪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呀,他紧锁双眉刚想说话,却听这洞中深处隐约间好似有女子的哭声传了出来。
这哭声不大,在此时听起来好似女鬼夜啼一般,但仅仅是这样小哥俩可没害怕,顶多是心惊了一下后,便双双侧耳倾听了起来。
静静的听了半分钟,庞良章心有喜色,因为这声间他太熟悉了,正是昨晚花轿里的那个女子。
见此女子还活着,庞良章知道那山里的男人没骗自己,于是兄弟二人精神一震,也顾不得这股刺鼻的尿骚味了,双手持枪接着往里走。
凭着走山人有夜视的本领,这哥俩倒也能勉强看清自己的脚下,一路紧走慢走足足跑了五六分钟后,小哥俩这才发现眼前的山洞突然变宽了,而在那最宽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洞口斜着向下,在这条岔道的尽头,正有一顶大红花轿挡住了去路。
小哥俩气喘吁吁的躲在岔道里,看着前方那顶花轿,庞良玉生性鲁莽,见哭声是从花轿里传出来的,就想过去瞧个究竟。
而庞良章则不同,他为人胆大心细,见兄弟要毛躁,连忙一把拦住了他,二人也不言语,转到了山壁一侧。
庞良章看着前方的花轿,小声对庞良玉说:“昨晚接亲的那伙人也不知是人是鬼,如果他们是人,那此刻一定就在洞中,你我虽有好枪在手,但人单势孤,咱们先看看,要是没人出来,你我再近前不迟。”
庞良玉闻听此言认为有理,于是点头同意,与庞良章一起躲在黑暗处静静的观察了起来。
过了能有一柱香的工夫,也不见有人出来,庞良章心下纳闷,暗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昨晚那伙人如果不是鬼,那就一定是人,如今洞中没人出来,那会不会此时洞中空虚,贼人都不在家呢?
庞良章心里起疑,他这个人随他爹,骨子里有股倔劲。他认定那伙人是土匪,就猜想这帮人指不定白天跑哪去打家劫舍了。
可这事左想右想也不对,昨天他们才抢了姑娘上山,今天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留下,如此行事,他们怎么能放心呢?
庞良章这边心里犯嘀咕,他弟弟庞良玉可等不急了,见庞良章一直不说话,这小子憋不住,就把心一横也没和庞良章商量,举枪就向着花轿走了过去。
庞良章本想拦着自己兄弟,但见庞良玉都已经走出老远了,庞良章再想拦他也没办法,最后只好也举着双枪跟了上去。
小哥俩一前一后来到花轿旁,侧耳一听,这花轿里的女人仍在低声抽泣,哥俩互使眼色,庞良章举枪瞄准,庞良玉则一把拉开了轿帘。
当轿帘打开之际,小哥俩可有些傻眼了。
为什么呢?
就因为这轿中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这女子身穿大红的新娘喜服,头戴凤尾金钗,看样子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肤白如雪,面似暖玉,一双杏眼水汽蒙蒙,两道柳眉斜飞入鬓,那小嘴,那模样,外加那小身段,就甭提有多美了!
看到轿中的女子竟是这般美丽,庞良章和庞良玉都有些看呆了,这哥俩从小在山里长大,见过的女人都是有数的,可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俊俏的姑娘呢?
此时轿子里的姑娘也被这小哥俩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她刚才正坐在轿子里大哭呢,忽然面前出现了两个持枪的年轻人,这姑娘吓得手帕落地,止住了哭声,整个人惊呆呆瞪大了双眼,浑身上下是抖作一团!
此时三人六目相望,谁都没缓过神来,庞良章看着轿中的女子,心说老天爷呀,这姑娘是人还是仙女儿呀,咋生的这么好看呢?
庞良章毕竟大几岁,见这姑娘害怕自己手中的枪,连忙把枪放了下来,本想让自己兄弟往后退,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看成何体统,可偏偏此时庞良玉看傻眼了,这小子站在花轿前直勾勾的,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木头桩子似的。
庞良章一见自家兄弟这副德性,不由的低头苦笑,心想自己这个兄弟恐怕和自己一样,这是动了凡心了。
不过这也难怪,他也是这个年纪,古时圣贤都讲个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这么美艳的姑娘,满朝阳城打着灯笼都难找,哪个棒小伙儿遇见能不喜欢呢?
庞良章心下欢喜,但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
迎着姑娘的目光,庞良章觉得自己老脸有些发红,刚想说两句场面话,却在此时,庞良章冷眼一撇,正看见一条穿着红裤子的人腿,从花轿后方缓缓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