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目光一直冷静,提着染血的剑冲司徒渊略一拱手就仍是不不显山不露水的站在了一边。
两人之间的交流,相当之默契。
梁旭看在眼里,瞬间恍然大悟——这死去的一人是当初他奉命北上时候从京城带过去的,跟了他许多年的下属,忠心耿耿,而临阵背叛的杀人者则是原来北疆军中的将领,当初他奉命去暂领北疆军,居中因为定国公之死甚是动荡,他很是
费了些力气才压下来,而这个人就是最识时务,从一开始就尽力支持讨好他的,并且做事殷勤又认真,很会拍马屁,久而久之他就也收为心腹了。
“你——”现在对方临阵反水,连续自是气得冒火,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声。
那人却是目不斜视的站着,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天下不是这么好得的!”这时候,司徒渊便是再度开口,面色冷静,语气却颇有些云淡风轻的道:“司徒家的天下,在本王这里,绝对不会改姓梁!”
上面司徒铭的目色又冷了几分,终于可以完全肯定了方才那个叫人匪夷所思的判断。
梁旭咬着牙,目光死死的盯着司徒渊,似是恨不能从眼睛里射出毒箭,能这样就将对方给结果了。其实一开始他去北疆就单纯的只是执行老皇帝的命令,可是后来得到消息,听说皇帝昏迷不醒,司徒铭以监国皇子之名掌控了京城,司徒铭手上没有兵权,他看着北疆边境上兵强马壮的十万大军,突然就
生出一个极端豪迈的想法来。
这些年他终于老皇帝,一直追随,最清楚老皇帝是怎样的人,昏聩、好色又无能。
既然连那样的人都能做皇帝,他又为什么不能?
这样的想法一经滋生,就如烈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说做就做,于是他一边严密注意着京城里消息,一边开始筹谋计划。可是要改朝换代并不是在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有名目,他一个外臣武将要觊觎司徒家的皇位,如果只以自己的名义起势,那么几方的
驻军哪有一个肯服他的?说不定有人还会趁乱生出和他一样的心思,到时候如果变成几方混战,那他可能就要白忙活了。刚好在宫变的当夜司徒渊失踪了,后来一直没有消息,他一边让京城的探子盯着宫里的动静打听消息,一边对军中宣称朝中睿王假传圣旨,意图窃国,正统的血脉昭王殿下已至军中。北疆离着京城那么远,军中众人,除了他从京城带过去的,其他人几乎不可能见过这位没有参与朝政的皇子,他找了身量差不多的人,修饰了妆容,当众露了一次面,鼓动了人心,然后就趁着朝廷和赵王互相内耗的时间抓紧
时间练兵。
因为事关重大,在军中知道此事内情的就只有这两个他大力提拔的副将。他一边以司徒渊的名义在北疆鼓舞人心,另一方面当然是要不遗余力的查找司徒渊的下落,务必不能让他公开露面,揭穿自己的谎言。后来也是老天作美,司徒渊居然被司徒铭用严锦宁给引出来了,他当
即飞鸽传书命人设伏暗算。那天晚上,司徒渊和严锦宁明明已经死于他的乱箭之下了,而且他的亲信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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