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水温热,却带着刺鼻的腥气。
严锦宁整个人都傻了。
而司徒渊在吐出这一口血之后,一直强撑着的那一口力气就那么突然散了出去,紧跟着膝盖一弯,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子渊!”严锦宁下意识上前半步,双手抄到他腋下,本想托住了他,不想他身躯太沉重,压得她也跟着一起跪在了地下。
“子渊……”严锦宁再开口叫他的时候,已经吓得不敢哭了。
为了怕被外面还没来得及撤走的人看见而引发骚乱,闫宁赶紧叫人把殿门给关了。
严锦宁努力的劝说自己不要悲观,要镇定,可是拼尽全力去捧他脸的时候手还是忍不住抖得厉害。
“太医!快叫太医!”她说,不敢哭出声音来,可是眼泪完全遮挡住了视线,让她连他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清。
“快去把秦太医带来!”闫宁也是心急如焚,低声吩咐卫朗。
卫朗没敢再开正殿的大门,匆匆忙忙的从旁边绕去。
司徒渊半跪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之内都有火苗在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的融掉了。
他的嘴唇呈现出可怕的紫黑色,额头上,脸上全是汗。
看见严锦宁在哭,便就觉得浑身更加难受。
彼时他还清醒,强撑着力气去擦她脸上滂沱的泪,却不知道他手心里的冷汗远比她脸上的泪水更多。
“别哭!”他犹且还在不自觉的说:“没事,那蛊我提前研究过,如果真的会死人,我早就死了啊!”
严锦宁匆忙感到,是刚好听见司徒铭的话了的。
本来她联系之前那晚司徒渊的举动就有所猜测,而现在,她虽被司徒铭种了蛊,可是老皇帝死了,她却安然无恙,她便就再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她手捧着她的脸,也说不上是因为愤怒还还怕,哇的一声就又大声的哭了出来:“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如果那蛊毒真的有解,他也不会拖到了今天,等着东窗事发,司徒铭和他鱼死网破。
她不傻!就因为不傻,所以如今到了这般地步,就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宁儿——”司徒渊突然沉吟着,丝丝的抽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严锦宁的性子,有些事情他控制不了,于是强撑着最后的理智,他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严锦宁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不等他开口已经拼命的拒绝。
她也发了狠,用力的擦了把眼泪,赌着气,深情凶悍的瞪着他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去!”
司徒渊皱眉。
外面秦太医被卫朗扛了过来,匆忙的伸手探了下他的脉就吩咐道:“别在这里,快把殿下挪到后殿去,老臣给他施针!”
闫宁冲过去抱起司徒渊就往后殿冲,他还想对严锦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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