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依然是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不过在看向沈佳溪时,那笑容中却又掺杂了一抹清
冷之色。
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如沈佳溪这般愚笨的哪里需要她费什么心思打压她,只瞧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看似是让自个儿难堪了,其实何尝不是挖了坑给她自己?先不说她们同姓沈,在外人看来,其实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让灵溪在别人面前丢了人,却也是恰恰暴露了自个儿内心最丑陋的一面。如今在此的这些人,可全都是深谙深宅争斗使阴招的那些手段
的,不然,凭什么能在豪门之家稳坐当家主母的位置,拿捏一众侍妾和庶子庶女?沈佳溪的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如何又能骗得过她们!
可怜她自以为聪明,其实就好比跳梁小丑一般!阮氏在一旁也是又气又急,恨不得能拉过自个儿的女儿于无人处好好调教一番,真是不长脑子啊!那贱丫头脸上的黑斑,明眼人一看就生的不正常,她自个儿戴上面纱遮丑也就罢了,省的招惹是非,可偏
偏就是自个那不长脑子的女儿,居然将面纱揭了下来,这下可好了,还不知道这些夫人心中要如何揣度呢!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阮氏自然能猜得出,就算这些夫人如今看似面色如常,没惊疑什么,可难保她们心里已然在盘算了,尤其是这些贵妇人中还有一位吏部尚书夫人,听人说这吏部
尚书最是一个直脾气,敢于谏言的人,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而皇上就是看中了他不畏强权的性格,这才委以重任了。
可以想象,今日这事儿若是由其夫人的口传到吏部尚书的耳朵里,那事情便不再是能够轻易控制的了。果然的,阮氏的猜测还在脑海内盘旋,就只见一年约三十上下,身量修长、容貌很是清丽、打扮也颇为素净的夫人略带怜悯盯着灵溪的脸瞧了半响,而后忽然冷笑出声:“沈夫人,妾身瞧五姑娘生的很是端
正,不知是为何脸上却有这骇人黑斑,可否请夫人告知一二?”
这出声的,便是吏部尚书夫人何氏了。“这,实不相瞒,小女脸上的黑斑,乃是天生,这些年也不知用了多少办法,请了多少名医,总也不能将小女的容貌有些许的改观。”阮氏果然是好算计,不过是脑筋微微一转,居然想到这样的托词,甚至
说到动情之处,还频频的拿着帕子擦试着眼泪,活脱脱是一副心疼女儿的样子。
“是么?”何夫人似乎是不肯相信陆氏的话,只继续冰冷着一张脸道:“妾身粗通医术,不知可否能替令爱把一把脉?”这一刻,阮氏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张的表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灵溪脸上的黑斑从何而来,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发觉灵溪中毒,那是因为她绝不允许任何大夫替灵溪医治,而府中的下人碍于她的淫威
,哪个敢反抗?是以,灵溪中毒的真相便这么被隐瞒了下来,但只要有懂得医理的人仔细探查一番,立刻便能知道其中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