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戳着脊梁骨骂呢?”
“不,陛下,冷静下来换个方向想。”王洪一撩衣摆跪了下来:“您仔细想想,若是你为了天下百姓,连皇后娘娘的后事都没有回去,百姓们,会怎么想?”
慕云城的脚步顿在原地。
王洪再接再厉:“微臣知道陛下对皇后娘娘的仙去悲伤不已,可若是这个时候,您离去的话,虽然百姓们会表示理解,可对您的贤明起不到半点作用,想必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够留下来。”
慕云城手指动了动:“你的意思是——”
“请殿下在江淮,开设祭坛,为皇后守孝祈福,以祭奠亡妻在天之灵!”
不得不说,这个王洪确实不俗。
慕云城意动,可心里有些不安:“可是皇后突然驾崩,总该有理由啊,京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心里不安。”
“京城若真的有什么事情,父亲一定会给殿下送信,到那时,殿下在回京不迟。”王洪再次建议:“而且,陛下忘了您此次出京的真正目的吗?”
慕云城思索一会儿,最终决定留下来。
慕云城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个只看眼前利益没有看到长远大局的决定,他失去了最开始的先机,从而注定了与那至尊之位擦肩而过。
而此时的王家,却是派了信使,千里加急,要陛下立刻回京!
只不过那些忠诚的信使刚出城门,就被早已埋伏的杀手乱箭射死。
……
慕云城在北严为皇后操办了一场盛大而庄严的祭祀,他自己也披麻戴孝,表情哀伤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在北严一带赢得了一片叫好之声。
所有的百姓提起当今皇帝,无一不是一个“好”字。
都说南临的未来有福了。
君主如此,还有何求?
这一夜,无星无月。
一群神秘人悄悄地潜进河堤下的一个最大的村落,敲开了村长家的门。
大半夜的,老村长看着立在院子里的人,不解地问道:“几位有事?“
“村长。”为首的年轻男子对他说道:“麻烦你集中附近所有的村名,我们有话要说,是北严官府的命令。”说吧,将手中的令牌递了出去。
这个村长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人,这江淮官府的令牌他自然认得。长敲了召集的钟声,很快村民便聚了过来,大多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北严一带虽然素来富庶,但这一年来水灾频发,此处遍地水田,但大多数村民是佃户,且江淮是军城,还多了一份军稅,百姓们一
年苦到头种出来的粮食,大多交了税,很难温饱。
“临河坝要垮了。”年轻男子开门见山:“大家赶快往山上撤!”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不是陛下刚派人加修的堤坝吗?怎么还会垮?
“这才几天时间?”“前几天官府不是刚派人来看过水位,说没事的,怎么一眨眼就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