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淡,但是很特别,她一定在哪里闻到过。
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绾衣又开口问道:“苏儿,屋里的窗子都开着吗?”
苏儿环视四周,廊前的窗子紧闭,只有靠近花园的那一侧大开着。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觉得闷热?要不我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吧。”
凤绾衣连忙阻止,道:“别!我觉得有些冷,不如你把所有的窗子都掩上吧。”这可苦了房梁上的雁漠北,窗子关上了他怎么出去啊?这个女人该不会已经发现他了吧?这不可能,自己的轻功了得,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女人怎么会察觉到呢,一定是巧合
。
关上窗子之后,苏儿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填起肚子来。
“小姐,你不饿吗?都一天了,你也什么都没吃呀。”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王爷,您慢点,快到房间了,您慢点。”
门外忽然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苏儿连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然后站到了凤绾衣旁边。
房门被用力地打开,夜临风踉跄着跨进了门槛,要不是有管家扶着,早就摔倒在地了。
夜临风已经喝得烂醉,留着最后一丝意识完成大婚最重要的环节,他不耐烦地说道:“你们都下去,本王要和王妃就寝了!”
苏儿一哆嗦,对凤绾衣的处境甚是担忧,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小姐”,凤绾衣却轻声回答道:“没关系,你跟着管家下去吧,好好吃顿饭。”
管家连忙招呼苏儿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看着眼前的美人,夜临风急不可耐地走上前掀了大红盖头,看着那绝美容颜,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绾衣,我们……就寝吧。”被美色迷惑,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娇妻一天都未进食。“王爷。”凤绾衣娇嗔地唤了一声,软软糯糯地声音让人心里一阵酥麻。她牵起夜临风的手,然后在桌前坐下,斟了两杯酒,笑吟吟地说道:“王爷,今日你我大婚,王爷喝了别人的酒,难道就不喝我斟的酒
吗?”
夜临风在她脸颊边亲了一口,然后大笑,说道:“对!王妃敬酒,本王该喝!”说完,便将杯中酒一口饮完。
喝完这杯酒,夜临风晃了晃身子,强行稳住身形,夜临风扬起手中的酒杯,道:“本王想起来,还没有和王妃喝合卺酒呢,来,王妃满上。”
“好。”凤绾衣顺从地又倒了两杯酒,然后递给对面的人,说道:“王爷,请。”
梁上的雁漠北将凤绾衣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夜临风喝的这两杯酒都被凤绾衣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他猜不到。
这个凤绾衣到底想干什么?在新婚之夜将夜临风给毒死?这也不可能啊。雁漠北百思不得其解,反正目前他也没办法离开,索性就一直看着吧。
两杯酒下肚,夜临风醉意更甚,已经彻底走不动道了,凤绾衣扶着他,慢慢走向床边,柔声说道:“王爷今夜喝了不少呢,不如好好歇息吧。”
美人在怀,哪能独自就寝?夜临风死死拽着凤绾衣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嘴中急切地说道:“绾衣你知道吗?本王好想你,想你想得心肝都疼了,你摸摸。”
嘴上说的是心肝,双手却拉着凤绾衣的手往下流的地方去了。引得梁上的雁漠北直咂舌。
凤绾衣脸色登时冷凝,但是她不能挣脱,虽然夜临风已经烂醉,但尚有一丝神智在,于是只好红着脸任他所为。
见她没有反抗,夜临风很是高兴,又伸手去扒凤绾衣的衣服,雁漠北连忙捂住眼睛,他可是正人君子,还不屑偷窥女子的身体。
只听得一声闷响,夜临风的声音忽然没了,雁漠北松开手往下看,原来是这夜临风倒在了床上。
真是可惜啊,到嘴边的肉没了。
再看凤绾衣,她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已经昏睡的夜临风,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这一夜,凤绾衣一直坐在桌边,也不去理会房间多出来的人,兀自沉思。
而雁漠北仰卧在梁上,就这样看了她一夜,也许多少了解了夜鸾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吧。
凤绾衣抬手的时候,雁漠北窥见了她手腕处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这就是女子的守宫砂吧。
躲得过今夜,躲得过明夜吗?以后的每一夜呢?凤绾衣既然这么不想被夜临风染指,为何要嫁给他?要知道,往后想要守身如玉,可比登天还难。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并无半点焦灼之意,似乎知道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雁漠北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真的是小瞧了凤绾衣。单看她对待自家丫鬟的态度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而她对夜临风的所作所为,又着实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直到第二天清晨,凤绾衣才走到床边,不动声色地扒了夜临风的衣服,迟疑了一下,又脱了自己的外衣和中衣,然后在夜临风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