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们还在狡辩,凤鸿泽痛心疾首,指着林素柔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三番两次坑害绾衣,绾衣大度不与你计较,你还不收手,竟然拉着卿卿一起胡作非为!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呢!”
林素柔跪着爬上前,抱着凤鸿泽的双腿,求饶道:“老爷,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啊,我一心为了你,为了咱们丞相府,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啊!”她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为了丞相府!凤鸿泽的怒火再次爆发,一脚踹开林素柔,将她踢得老远,怒喝道:“你害得几近断子绝孙,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你这贱妇!到现在还在狡辩!宋义,你还在等什么
!取纸笔!”
看来这是真的了,林素柔捂着胸口慢慢坐起来,悲痛地说道:“凤鸿泽!你没良心了,如果不是我,你得丞相之位会坐得这般稳当吗?!你要是敢休了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直以来,为了顾全凤鸿泽颜面,林素柔几乎不与娘家人来往,想当年,当今皇上初初继位之时,如若不是她的娘家出力,凤鸿泽又岂能稳坐丞相之位?可是现在,凤鸿泽竟然要过河拆桥!
对于林素柔的威胁,凤鸿泽不屑一顾,讥笑着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指望上娘家吗?别天真了。林家现在是皇上重点监视的对象,只等到证据出现,便会处置,你觉得,你还有筹码在这里放肆?”
难怪,难怪他这么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扫地出门,原来是娘家大势已去,他再没什么顾忌了。
明明早就知道他是个权欲熏天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还是这么痛心呢?
林素柔不由得狂笑,笑她多年来的贪嗔痴,笑她以为控制了一切,却原来,她不过是控制了自己而已。
眼前此情此景,令凤卿卿惶恐不已,父亲的震怒,母亲的失常,都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爹,您就念在往日情分,饶了娘亲吧!娘亲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卿卿,不用再说了。”林素柔止住笑声,此刻她只觉得心寒,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凤鸿泽,她悠悠地说道:“老爷,你可知道醉儿是怎么死的吗?”
“娘!不要说!求你不要说!”说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凤卿卿想要捂住林素柔的嘴,被林素柔一掌推开。
看着凤鸿泽脸色已经铁青,林素柔觉得很是痛快,继续说道:“我找了好几个男人娶伺候她,她可舒服了,不住地浪叫呢!哈哈哈哈!”
“闭嘴!”凤鸿泽咬着牙喝道。“血,好多好多的血,看着那些血,我就觉得痛快!老爷,你相信报应吗?这就是!但是你放心,这只是刚开始而已,肖莞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地下躺了那么多年,一定很希望你去陪她,你放心,我会等着的
!一直等着的!”
“你给我闭嘴!”凤鸿泽气得拍桌而起,喝道:“将这贱妇给我赶出府去!凡是她的下人,亲近者统统杖毙!”
府里陷入一团混乱中,林嬷嬷不住地求饶,林素柔放声大笑,凤卿卿哭声震天,一时之间,热闹不已,谁也没看到正屋前的万年青丛中,一个青色的身影,正是夜鸾煌。
冷眼看着屋里的一切,夜鸾煌心中暗自说道:“绾衣,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放心,远不止于此……”
第二天,云霄殿上,关于弹劾水师提督林荣广的折子一本一本放在夜弘天面前。
如果折子上所说的是事实,那么这将是夜弘天继位以来,后果最为严重的一起案子了。
“启禀父皇,儿臣已经查明一切,林荣广在其老家丰原县大肆敛财,扩修林家祖宅与祠堂。更为严重的是,林荣广滥用职权,吞没水军饷银,威海一带的水军,已经半年没有领到过俸禄了。”
夜鸾煌站在群臣之首,一条一条地列举着林荣广的罪状。
他身后的夜临风脸色很不好看,林荣广是凤卿卿的外公,他贪用的那些财物里,有不少都进了夜临风的口袋里,要是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为什么一夜之间,会有这么多弹劾林荣广的折子,而他此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其实这并非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早在数月前,这些折子就送到了夜弘天的面前,明面上,折子都被押了下来,而暗地里,夜弘天却让夜鸾煌秘查此事。
林荣广算是有功之臣,按理说夜弘天是不会轻易动他的。但是一国皇帝,最记恨的就是臣子恃功而骄,这不是明摆着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吗?
听完夜鸾煌的启奏,夜弘天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满殿的文武大臣,带着一种俾睨众生的霸气,开口说道:“临风,你来说,朕该如何处置了这个林荣广?”
夜临风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思维不断运转,好得出一个能令皇上满意的答案。
“回父皇的话,儿臣认为,这个林荣广藐视圣恩,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当真罪大恶极。理应没其全部家产,诛其及亲族,以儆效尤。”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