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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是县主并不肯见妾身,”林姨娘神情一黯,垂头道,“妾身已经连续给长公主写了几封信了,也不知道殿下现在收到了没有。”
锦阳长公主,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荣海懊恼的眉头紧皱,“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了,那个胡氏,平时胡来也就罢了,竟然连天都想捅个窟窿出来!”“老爷息怒,屺儿还在呢,”林姨娘帮荣海顺着气,小声道,“这几天妾身想了想,说起来方同知的太太,也是京城来的,要是细究,承恩伯府也算是跟长公主府沾着亲,怕以妾身大着胆子去求见了王太太,
托她从中说和。”
“好,我竟没想到这个,”李静宜就住在芳园,他们的人进不去,王氏可是来去自如,“那王氏怎么说?”
林姨娘微微一笑,终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妾身送的礼物王太太都收下了,但没有说什么瓷实话儿,妾身一点儿小见识,这世上哪有收了礼不办事儿的道理?”
见荣海不说话,林姨娘如受惊一般,面色变了变立时跪了下去,“还请老爷宽恕妾身自作主张之罪。”“快起来,我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屺哥儿,快扶你娘起来,”荣海呵呵一笑,“这内宅的事还是你们这些内宅妇人有办法,我竟没想到这一层,县主不懂事,那王氏还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有她劝
着,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咱们将面子给足了,我不相信李静宜还能将我这个大都督都不放在眼里?”
“老爷说的是,”林姨娘抿嘴一笑,脚步轻柔的过去给荣海布菜,“老爷在外头也累了,多吃一些。”
第二天荣海如他所说,亲自带着全家一同往芳园来了,只是李静宜还如惯常一样:不见!
荣海这个南路水师大都督自然不会如胡氏她们一样,傻傻的守在大门口,而是递了帖子到云驰处,言称要拜见钦差大人。
“这个荣海,还真是老奸巨滑,”周世青晃着手里的帖子,“来人,咱们都去迎迎大都督。”
荣海也没有想到云驰竟然不在?
周世青抱拳一笑,“今天一大早侯爷便和方同知一道儿出去了,不瞒大都督,侯爷看珠洲民风淳朴,风景宜人,便生出了在此地买个田庄的念头,方大人选了几处,今天侯爷便随着方大人出城了。”
云驰跟李静宜料着今天荣海会亲自来,云驰干脆早早叫了方为民,出城看风景去了。
“这样啊,”荣岚一脸的失望,她已经好久没见云驰了,今日特意精心装妆了,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世青捻须笑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小姐也知道,咱们都是下属,这钦差大人要去哪里,去多久实在是只能跟着,不能过问的。”
在周世青有如实质的目光的盯视下,荣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不知道周先生能不能代为通传,我跟母亲想求见县主,”“这个么?实不相瞒,县主今日并不在府内,”周世青含笑道,“县主的身子养了这些日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周某看她不好一直关在一间小小的院子里,便建议县主出去走动走动透透气,今天县主便邀
了王太太一家,往妙水庵去了。”
这都不在?荣岚愕然的去看荣海,她下大力气在芳园收买了一个粗使婆子,可没有听她送信儿说李静宜要往妙水庵去?
要是看不出李静宜在躲着他们,荣海也白当这水师大都督了,“岚儿,跟你母亲一块儿往妙水庵去。”
说罢荣海冲周世青一抱拳,“告辞。”
小老头儿还挺横的,周世青看着荣海拂袖而去,一哂道,“还有一事我觉得大都督应该知道一下,明天侯爷准备在珠洲府衙正式开堂审荣将军杀妻案了。”
这轻轻一句直惊的荣家一行人都停住了脚步,荣海转过身,满脸的难以置信,“开堂?开什么堂?”
旋即他明白过来,“这话是云侯亲口说的?”
“自然,”周世青摊手,“县主的状子已经递了半月了,再不开堂,安国侯过来也不好交代啊,大都督说是不是?”
荣海掩下眼中的杀气,“既是如此,那荣峙敢不奉命?”“父亲,”自己跪了十几天,最后换来个上公堂的结果?荣峙都有大笑出声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荣岚一眼,“县主这是不想放过我了,即使我在芳园门口跪了十几日,你们说我今天还要不要继续去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