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而锋利的鬼手如大钳子一般, 一手捏住一个叔叔的脖子。
这副鬼样子,哪有一点活着时候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变成我妈的模样!”小健心里也害怕, 可是还是大胆子把扁担给拾了起来, 带着几分警惕瞪着李春秀。
李春秀充耳不闻,吼一声:“该死,都该死!”鬼爪稍一收力,只闻“咔嚓”一声,二叔和小叔头一歪, 就不再动弹了。
鬼手一松, 两个叔叔就跟两只小鸡仔似的, 软趴趴地摊在地上, 再也起不来了。
“你, 你杀人!别, 别过来……”虽然刚才小健还想狠狠揍那两个叔一顿, 却没想过他们会死啊。他怕极了,转过身就逃,却一不小心被门褴纠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不等他爬起来,鬼爪已经攀上了小健的后颈,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该死,都该死!”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气。
小健极力地掰着鬼手, “你, 是谁……”
李春秀冲着他低低地嘶吼着, 露出锋利的尖牙。尖牙旁边的则豁了一颗牙。
小健无意中一看, 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妈,你真我妈吗?我是小健,你为什么要掐我?”
当年李春秀骑车时磕掉了一颗雅,她舍不得装假牙,就一直豁着。
小健开始也发现它像自己的妈妈,可是他的妈妈一直是那种温和善良的人,绝不会这么凶残。大概只是正好长得像而已吧。
可再像,不可能连豁牙都一样吧?
儿子认出了妈,妈妈却被怨念所控制,一边嘶吼着:“该死,都该死!”一边手上收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节削尖了的桃树枝忽然刺中女鬼的手。
桃树枝有辟邪之效,特别是在白朝露事件上起到了大作用,所以程小花走到哪总是随身带上一截,以备不时之需。
女鬼吃痛,放开了小健,嘶吼一声就朝程小花扑来。
程小花不能用直接靠灵力催动冥音铃,只好手动摇铃。好在铃声对鬼魂还有克制之力,铃声一响,女鬼就抱头哀嚎不止,显得十分痛苦。
可是效果也仅限于此,程小花摇了一会儿手就发酸了,扭过头一看:景殊、山猫、孙名扬都蹲在一边,显得颇为悠哉。
孙名扬打了个哈欠,来了句:“要不咱们仨再斗会地主?看这架式,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完的。”
程小花欲哭无泪:“你们有没有点同事之情了?我情况这么紧急,你们还想着斗地主?”
孙名扬说:“斗地主也是怕不小心睡着了,不能在旁边给你打气了。”
搞得你玩斗地主就能给我打气似的。
山猫由衷地说:“小花姐,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帮你。”
“山猫,你就蹲那就成,千万别动!”她还真怕他一个冲动,直接上口把李春秀的魂给吞了。
最后也能指望着景殊了,程小花继续摇着铃扭头对景殊说:“殿下,现在怎么办呀?求赐教?再摇下去,我手就要断了。”
景殊说:“印堂是鬼魂的精气所在,你想办法用桃树枝刺进她的印堂里,只要刺中它的力气就能卸掉八成。至于怎么让它恢复人性,本君也没办法了。本来冥音铃在你的灵力操纵是最有效的办法。可你倒好,非要充什么知心姐姐。现在就算你灵力恢复了,冥音铃也很难再唤回它的人性,它已彻底被怨念操控了。”
程小花说:“行了行了,我知道错。殿下先告诉我印堂在哪?”
“印堂你都不知道,地府司的系统居然会把你招进来,也真是搞笑!”景殊一口心头血差没被她给气出来:“印堂就是两眉中间的位置。人活着的时候精气、元神聚于印堂。而人死之后,印堂处就聚集了所有的凶气、怨气。刺住印堂,就能暂时封住她的怨气。怨气封住了,依靠怨气而形成的力量自然也会减少。”
“原来如此,那你刚才直接说眉心不就完了?”
程小花瞅准时机,用力地将桃树枝刺进女鬼的印堂。
“啊!”女鬼仰天惨嚎一声,瘫坐在地上,鬼爪想将桃树枝拨下,可一触到碰到,手上就跟被电击了一般,刺得它不敢再触碰。
“妈妈!”小健看女鬼不再猖狂,反而显得极度痛苦,就忍不住想走近。
程小花急忙拦下了他:“别靠近,小心伤着你!”
小健泪眼朦胧:“它真的是我妈妈吗?我妈妈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程小花说:“是死了,成了厉鬼。现在它已被怨气操控,泯失了人性,也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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