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日后便把那个孩子忘掉,好好抓住现在皇上对你还剩下的一些怜惜,这宫中,皇上的宠爱才是正经!”
琼贵人点头称是,也不再多说话,楚妃便让她走了。
皇后与德妃也到了朝阳宫,两人一路上只是说些闲话,待进到朝阳宫内的宫殿之中,才开始说起今日之事。
德妃先问皇后道:“今日之事,妹妹瞧着不一定是蒋林媛所做,怎的皇上这般气恼,连问都不问就将她杖毙了?”
皇后看着德妃,想了一下对德妃说道:“你可知皇上的生母静妃娘娘?”
德妃猛地抬头看了皇后一眼说道:“当年静妃娘娘说是死的极为蹊跷,莫不是与这巫蛊之事有何关联?”
皇后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当年静妃娘娘身子极是康健,谁知一下子大病不起,不出十日便撒手人寰,当时皇上年幼,宫中流言四起,都说静妃娘娘之死是与当时宫中先帝极为宠爱的一位贵人有关,相传这位贵人善巫蛊之术,皇上想必也是当时便恨极了这些邪门歪道吧。”
德妃心下明了,也不再追问,皇后让寒青将阿暖抱了过来,阿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姑娘两年多没有走路,一下子竟然走上了瘾,牵着寒青的手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
德妃看着阿暖小小的身子走起路来还有些不稳,喜爱极了,连忙向阿暖招手,阿暖被寒青牵着向德妃走去,德妃一把搂住阿暖,将阿暖抱了起来,然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对着皇后说道:“那玩偶之事虽说这会儿未曾对阿暖有什么影响,可是还是小心些好!”
皇后看着阿暖,笑着说道:“枫红已经去太医院寻容太医了,过会儿便会过来。”
德妃听皇后这样讲,放心了许多,阿暖这两日极爱吃君显给她做的糖丸,小嘴中就像闲不住一般,身上挂了一个小小的紫檀葫芦,没事儿便倒两颗出来。这会儿阿暖又开始嘴馋,又不好一个人吃,便倒了三颗出来,一颗递给德妃,一颗向皇后递过去。
德妃接过阿暖递过来的糖丸,不知道阿暖这是递的什么东西,便问阿暖:“阿暖,你这是递给了德母妃什么?”
阿暖将糖丸塞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告诉德妃:“是糖丸。”
皇后看阿暖的样子,笑着说道:“你整日吃这么多,过两日便没有了。”
德妃不解:“不过是糖丸罢了,再让他们配来便是,怎么还会没有了?”
皇后对德妃解释道:“这是四皇子在阿暖生日的时候给阿暖配的,后来也让太医院配过,可是总是配不出四皇子的这种味道来,那孩子体弱,也不好再让他为阿暖这口食之事废心思。”
阿暖听着皇后这样说,又想起自己那位精致漂亮的四哥来了,下定决心到了春日暖和的时候便去这位四哥的宫中看看,好好谢谢他的糖丸。
德妃听皇后这么说,便说道:“四皇子也是个妙人,这么小的年纪竟会自己配这些丸药了。不过这孩子打小体弱,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皇后叹了口气:“谁说不是,正是如此,我才不想去扰他为阿暖配这些东西。”
德妃与皇后又说了几句,枫红便领着容烨来了,德妃起身告辞,皇后便让容烨进来给阿暖瞧瞧。
容烨看过后,阿暖并无不妥之处,皇后放下心来,想着这会儿上书房也快下学了,便让容烨稍等,过会儿给君熠也请一副平安脉。
皇后想起现在容烨改成照看着三皇子,便问容烨:“三皇子病情可有大碍?”
容烨回话道:“并无大碍,只是小孩子染上风寒,又加上冬日寒凉,方才拖了这么久吧。”
皇后又问道:“那你说,三皇子的病情是否与今日宫中之事有关?”
容烨想了一下回话道:“微臣是医者,不懂这些巫蛊之事,只是在微臣看来,三皇子的病情本不应拖了这么久,张太医的方子开得也是极好的。”
皇后听容烨这样说,叹了口气:“许是天意吧。”
容烨并未接话,这时君熠也从上书房到了朝阳宫,容烨为君熠请脉后,见君熠身子无恙便告退了。
君熠在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今日宫中之事,先是问皇后:“阿暖无事吧?”又伸手示意阿暖到他怀里来。
阿暖本来在软榻上躺着,见自己的哥哥这么关心自己便起身蹭到了君熠身旁。又掏出自己身上挂着的紫檀葫芦,给君熠倒了一粒糖丸,伸手直接喂进了君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