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可不一定呢!”苏小北扭头上下打量张绣,撇嘴道,“你们这些出身富贵之辈,最会的事情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到时候,我若当真落魄了,你可还记得有我这个人?”
张绣立时脸红脖子粗地,“唰”一声阖起玉骨扇道:“苏兄,你此言就差矣了,且不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你也定然不会有流落街头的那一天啊!”
“这可说不一定。”苏小北摇头晃脑的,对张绣狡黠一笑道,“这样如何?咱们再立一张契书,如若有一天你敢有负今日之言,那就……”张绣腮帮子一疼,吸溜一口凉气,正准备批判苏小北凡事不信人,只会立契交易,太伤感情了。突然,一直在前头认真听诗词歌赋的拓跋明清回头,猛地说道:“苏兄,如若真有那一天,你竟可来我王府投
靠。苏兄如此惊才绝艳人物,若能来我府上,必定是蓬荜生辉的……”拓跋明清说的格外真挚,苏小北眼珠子一转,正准备点头答应。张绣眼疾手快双手齐上,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捂住她的嘴,温温一笑道:“王爷,方才我们只是一番戏言,实际上根本就没甚么事,所以,
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哎呀,王爷快看,下一个就是在下的画作了。”
拓跋明清笑着看张绣一眼,眼神格外意味深长,顺着张绣的意思回头。见他终于回头,张绣松开苏小北,再度将声音压低,凑在苏小北耳边道:“苏兄,你这就太不厚道了,怎么可以这般不从一而终呢!”
苏小北顿时就想炸毛,一把甩开张绣的手道:“你说甚么呢,我怎么就不从一而终了?”
张绣看苏小北瞪圆了眼睛,就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从一而终行了吧!你最好能坚若磐石下去,拓跋……”他声音说到后头,渐渐低到听不见了。
苏小北拿眼角扫他,心里很不爽地哼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张绣这厮在嘀咕甚么!但是,她和拓跋明宇之间很多事情,外人根本就不清楚,她也没必要去解释清楚!
索性转头,全都丢开不理。
苏小北扫眼往台上看,正好看到书童支起高架,从上头缓缓挂下一副画来。那画才一经面世,便引得举众哗然。只见那画上几点青翠出竹叶,几道轻虹做霓裳,唯有中间一名素衣白衫的女子,微微侧头望来,盈盈秋波一瞥,几乎将人心神都荡开,那眼角清纯又妩媚的风情,被细墨微微往斜里一勾,竟是格外栩栩如
生。而等人被那女子眉眼摄去魂魄之后,想要再往下看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女子是以轻纱遮面的。也正是那一遮,只遮得人格外心痒难耐了。
这美人到底长甚么模样?这画里虽是只画出了风韵,没有画出真容,但却叫见到的人更想窥见一二了。寻常水墨画多是白纸黑墨的水墨画,只能传神一二便就足够了。但是这一幅美人画却格外独出心裁,不仅极为传神,还调出了格外清冷缤纷的颜色,只衬托得那中间的美人这抹白,是越发的清尘脱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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