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再呆在这里,风险太大了!您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了!”仆从殷切相劝,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哭腔。
“少爷,再呆在这里,风险太大了!您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了!”仆从殷切相劝,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哭腔。
“这边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少爷还是尽快赶去香港。那里,毕竟要好得多……”
门里的声音依旧淡然平和,没有丝毫波澜:“反正贝医生现在也不在香港。或许我们赶去,也只是扑空了。贝医生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收到消息,知道我在找他,那个时候他会赶过来的。何况,现在我要远行,实在太不方便了。”
仆从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又道:“少爷不想走也罢,可是,您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个妥当人服侍,还是不行。大夫也说了,您现在饮食起居都需要小心才行,否则一旦……那可是终身之祸呀!”
“大夫每天都会来一次,已经够了。”语气平淡,但是坚定,无可质疑,无可更改。
仆从默然站了一会儿,缓缓转身走开。
房间里仍旧没有灯光,只有窗户里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些微弱的光,映出窗前坐着的人孤单冷清的身影。
……
连城在卧房里躺了不知多久,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终于清醒了过来。窗帘是拉上的,从窗口进来的光线变得模糊,让人分不清是什么时刻。
连城缓缓起身,走到了与卧房连着的小客厅里,钟点上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五十分。连城对着钟表看了许久,方才想到了前天下午在报馆的事情,和昨天下午醒来后的情景。时间一晃就是一天,一晃就是一天,印象中这期间没有明明白白地醒来,似乎也没有吃喝,但身上的力气却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头脑好像也清醒了许多。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城轻轻地自言自语,悠然的目光穿不透房间的四壁,带着浓浓的困惑,看不清外面发生的事情。
卧房里十分安静,静得可以听见钟点走动的声音。
连城脸上露出了几分异样之色,片刻之后,缓缓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楼梯上的情形,加深了连城心中的疑惑。
以往有诸多仆从下人忙碌的督军府,此刻忽然显得格外空落落。
往日里打扫擦拭的下人们都不见了踪影,那些习以为常总在身边出现的人们忽然从眼前消失,让连城觉得十分不惯,沿着弧形的楼梯走到客厅正中,始终都只有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在响着。
客厅也是出奇的安静,连城的那一些诧异却是早已经丝毫无存。
茶几上放着厚厚的一叠报纸,连城坐下之后,便顺手拿起来看。郾城里几家大的报社的报纸都有,而且不仅有今天的报,昨天的,前天的报也都好好摆在这里。
学生运动的势头已经逐渐平息,北方内阁公开处理风头上的几个官员,而后低调行事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安抚了学生们的情绪,也稳定了时局。
但是经过这一场几乎轰动了全国上下学生和工人们的运动之后,内阁一时之间再不敢轻易有振动时局的举动,破坏这难得的稳定的曙光。
所以内阁最近几乎没有别的消息,甚至,连上海和谈的结果,也没有公布。
比起北方内阁,郾城要算得上热闹了。
近来傅家和孟家之间的纠纷,此起彼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曾停歇。
只是傅家跟孟家都是不可得罪的势力,这些报馆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既要销路,也十分懂得明哲保身,发表的报道几乎都是中立的性质,言语中也尽量两不得罪,大多是最大限度地将新闻说明白就好,有的也不过是附带回顾一下当初傅孟两家联姻的盛况。
敢于对傅孟两家的实力、当初联姻的目的做一些猜测剖析的,都是郾城以外的报社。
但不管是哪里,似乎最近这段时间,这都算是最大的新闻。
自从新知日报爆出了孟连城并非孟仲达之女,与孟绍廷并非血亲之后,这两三天里,并没有新的消息传出。那天连城在新知日报的报馆想要发布的东西终究没有发布成,看样子绍廷也并没有再出面澄清或者说明什么。
但舆论也并非就此安静,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孟连城的身份一事,激起的波澜远远不是三两天可以平息的。再加上前几天才出来的傅孟联姻破裂的消息,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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