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十五那一天早点到来,结果十四的晚上,凌尘宇却突然通知大家说:“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咱们下山一趟,前往秋邙山三清观进香。”
“不是说好了放假么?”
“放假啊,等拜了祖师爷,会给你们一天自由时间。这是新学员历届的规矩,别不知道好歹了,以后你们求着下山,恐怕还没机会呢。如今秋邙山上云海神光随处可循,够你们逛的了。”
因为突然要下山,大家都有些兴奋,熄灯以后也都没睡,而是偷偷开起了夜谈会。
“我来之前,还特地网上搜了一下,这秋邙山景点特别多,明天我要去彩虹潭,你们有人去么?”
“要去肯定去凌云顶啊,一览众山小,那才有意思!”
“我靠,那可是秋邙最高山,爬上去不得累死,还得爬下来,爬下来之后,你还有力气回来么?”
大家想起百花深处那个云梯,都有些犯怯。
“你们说这里的人怎么都那么牛逼,我看他们上下山,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平地走路似的。”
胡绥一听就笑了,说:“那可不一定,咱们那个老宋头,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碰见他,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大家就笑,说:“难为他一把年纪,还要上下奔波。”
“老宋头还真不老,我听东北分局那边的人说,宋老师年纪没多大,才四十出头。”
“才四十出头?”其余几个人在黑暗里坐起来:“不能够吧,他胡子那么长,头发都花白了。”
“真的,骗人是小狗,他们说还是凌学长告诉他们的,今年还不到四十二呢。”
“那他可真显老。”
“说起老宋头,我听食堂的大妈说,老宋头房里有个鬼友,你们见过么?”
大家都对这个很感兴趣,就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了。胡绥这才知道,宋行之的住处,住了个鬼友。
“听说这鬼以前是老宋头的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死了之后不愿意去投胎,老宋头就用法术留住了他的魂魄,没事俩人还下棋呢。你们没见老宋头每次在食堂吃饭,都是单独一个人在角落里,对面也摆一副碗筷,就是给他那鬼友吃的。”
“人死了之后成了鬼,投胎不是强制政策么?还能想留就留啊,不受罪么?”
“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到哪都一样!”
“同学,你这个三观很危险啊,我要举报!”
大家伙哄笑成一团,曾文急着说:“大家小点声,别被巡夜的给听见了。”
都是一群男孩子,男孩子的夜谈会,不管是从什么话题开始的,落脚点肯定都在女人身上,他们最后的焦点,自然在唯一的女学员梅青身上。
“你们说,她是什么妖?”
“她身上有香气,又姓梅,我猜是梅花精。”
“可得了吧,梅花高洁苦寒,她生的那么艳丽,性格又火辣,肯定不是梅花!”
男人啊男人,看问题就是表面,尤其看女人,实在没什么眼力。谁规定梅花精就得小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他还是狐狸精呢,怎么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兔子精?胡绥枕着胳膊,笑着没说话。
第二日难得睡了个懒觉,大家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胡绥起来洗漱,一边坐在廊上刷牙一边说:“这突然听不见那咚咚响的晨钟,还真有点不适应。”
今天是曾文值日,他正拿了个拖把在拖地,笑着对胡绥说:“你赶紧去洗个头吧,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凌学长说了,今天仪容不整的话,扣三十分。”
“我擦。”胡绥一听赶紧去洗头了,他总共也就那三十来分了,扣光了颜面何存啊!
洗了头换好新发的中山装,认认真真的把衬衫的领口捋平整:“这里不是百花洲么,怎么领口都绣了梅花,不是其他花?”
“这你就不知道了,梅花是百花之首啊。”曾文说,“襟口绣花,好像是几百年前的老规矩。”
“百花之首不是牡丹么,什么时候变成梅花了?”
“牡丹和梅花一直在争第一吧?可能梅花苦寒,更适合修道之人。”
他们正说着,凌尘宇就进来了,送了个符篆给他,让他装在胸口的兜里:“这样才能进观。”
胡绥身上的妖气还是挺重的,不压住了,进观怕会冲撞了神灵。
“下山之前,把大家集合到一处,是要教授大家道家之礼,”宋行之依旧一副懒散邋遢的模样,一边踱步一边说:“每个宗教都有其严格而规范的礼仪,我们道家是礼仪之邦孕育而生,自然更讲究仪规。今日你们要下山拜祖师爷,礼仪更不可出错,基于你们大都有家学渊源,大概礼仪应该都心中有数,我只在这里强调一下。”
学了礼仪,等吃了早饭之后,他们就在李成蹊等人的带领下下山去了。下山也不轻松,等走到秋邙山山脚下的广场上的时候的,大家都累的不轻,稍事休整之后,才继续前往三清观。
今日十五,三清观拜神的人很多。凌尘宇说:“大家要严格保持队形,遵守纪律,表现好的话,每个人可以加十分,表现差的话,直接扣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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