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伤心地。
坟茔前,只剩下跪在地上浑浑噩噩的江风,还有站在一旁的老徐和胡珊月。
老徐悄悄将胡珊月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珊月侄女,你年纪轻,与风儿能说上话。这段日子你就多去诊所开导开导他,我怕他会想不开!”
“放心吧,徐叔!乡里乡亲的,江风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让他振作起来,完成学业!”
“珊月侄女,那就有劳你了!你江叔突然去世,我还得下山到镇里去把有关情况汇报一下。”
“徐叔,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陪陪江风,把他送到家。”
村长老徐走后,胡珊月站在坟地里,等了一会儿,见江风依旧傻愣的跪在那里,就走上前去说道:“江风弟弟,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伤心。哭坏了身体,怎么去上大学?”
“上什么大学?那个该死的大学,老子不上了!”江风突然一声咆哮,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向家里跑去!
“江风弟弟,你要做什么?等等我!”胡珊月吃了一惊,立刻沿着山路在后面追赶。她虽然比江风大了六岁,但如何能跑得过人高马大、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江风?而且她还穿着中跟皮凉鞋,在这个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奔跑多有不便,不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着江风越跑越远,她咬了咬牙,将皮凉鞋脱下拿在手中,只穿着丝光袜,努力向前追去。
等追到江风的家,江风比她早到了一会儿了。
江风的家总共有六间低矮的石屋,三间做了诊所,三间用来生活、居住。
江风径直跑进居住的房屋里,拉开抽屉翻找起来,终于,他找到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使劲撕扯起来。嘴里叫着:“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撕碎你!”
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纸张很有韧性,一撕之下竟然没有完全撕开。此刻正好胡珊月赶到,立刻扑上去抢夺起来!
“江风,你干什么?撕碎了录取通知书,你还怎么去报到?”胡珊月死死抓住江风的手,不让他撕下去。
“你……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管我?”江风怒吼着。
“我是你姐!我不能让你自暴自弃,快将录取通知书给我!”胡珊月奋力掰开江风的手,将录取通知书抢了下来,从短袖衫的领子里塞了下去。女人要是奋不顾身了,瞬间产生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江风见录取通知书被胡珊月抢去,而且放在了那个部位,不便抢夺,立刻大怒,口不择言的吼道:“我就自暴自弃了,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我姐,你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你关心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排解独守空房的寂寞吗?”
“你!”
“我说得不对吗?如果你真的憋不住了,我可以满足你。来呀!来呀!你来呀!”江风身体向前一挺,做出一个不堪入目的动作。
“江风,你太过分了!”
胡珊月顿时娇躯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她的确那么想过,可江风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吧?
她强忍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屈辱感,默默走到一旁的背篓前。背篓里放着十几斤鲜活的灵芝,是江文远用命换来的。她将灵芝倒在干燥的地方晾晒,冷冷地说道:“这是你爹用性命换来的灵芝,你要是不珍惜,尽可以拿去扔掉!”
说罢,她含着眼泪,冲出江风的家门,向自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