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时候能愿意啊,唉你怎么样才能愿……啊~~”
屏风哪经得住一个人的体重,从良光顾着嘟囔身体一放松,屏风连带她一块,啪的拍地上,拍的她胸腔都疼,都叫出绵羊音了。
魏子时一米七一米八的走一半,听着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脚步非常短暂的一顿,就回头继续走,回过头后眉峰抽搐了一下,抿住了昙花一现上翘的嘴唇,表情瞬间就邪气了起来,噗啦噗啦的上了步撵,飞走了。
从良趴地上泪汪汪的缓了老半天才爬起来,揉着自己被拍扁的扎扎,看着魏子时早就消失不见的门口若有所思。
“系统系统,”从良在脑子里问,“帮我看看,魏子时的腿残疾,是不是只是长短不齐。”
系统翻了翻剧情,“不光是长短,粗细也有点不一样。”系统顿了顿,“你刚才摸那么半天,没摸出来?”
从良:“……”我就摸出来腿挺直。
从良叫人收拾了残羹剩饭,吩咐春花秋月给她拿来了纸笔,一边费劲巴力的画图,一边听俩婢女声情并茂的描述小皇帝今天早上在门口怎么恋恋不舍,怎么想要见她这几天就看上去面容憔悴。
从良听了简直无语,恋母的孩子她听说过,但是这不是一个娃子惯上天的现代,小皇帝也不是从太后的亲生孩子,俩人一个十八一个十六,这孺慕之情从何说起?
剧情里从太后也是十天半月不见皇帝一次,也没见人这么样,从太后虽然扶了小皇帝上位,却从来不怎么亲厚的。
小皇帝天天都来,从良免得麻烦也不知道怎么表现从太后的冷情,所以才一直不见,但是听这俩婢女的意思,皇帝已经萎靡了,再不见见,怕是要糟践。
“明天皇帝再过来,就让他进来吧。”从良手上一顿,一大滴墨水,把她化了半天的图又毁了。
兜着下嘴唇冲自己脑门吹了一口气,从良把画失败的团着扔了,又弄了张新的,小小翼翼的蘸好了墨汁,小心翼翼的下笔。
“秋月,你待会去宫外,叫碎玉回来一趟。”从良说着手一哆嗦,又画失败,啧了一声,又揉纸,重新下笔。
“你俩下去吧,”从良头也不抬,“晚膳接着去抬六皇子。”
春花秋月低头应下,正要出去,从良又补了一句,“以后六皇子的膳食都送到这来。”从良勾起一边唇坏笑了一下,“后院的小厨房也不许再做糕点。”
春花和秋月默默对视一眼,躬身退下,从良美滋滋的一边在纸上画着奇形怪状,一边还唱起了小曲。
“小女婿儿十字披红就在马上坐,就是一只腿他有点跛,我早爱魏郎他长的好哇,你看他还抿着嘴的乐,一笑还两酒窝……”
其原理和她们村有个马蹄总爱裂的老马。最后那马的主人给它四个蹄子都订上铁掌的原理差不多。
虽然一开始穿上走路肯定会不舒服,但是从良知道魏子时能忍疼,忍下来就能和常人一样,她当时画图的时候,都能想象出此时此刻魏子时激动到颤抖的样子。
她也想着能通过这件事能一举在魏子时的心上画下重重的一笔,抱着想在“魏山坡”上开花的少女情窦。
然而,春风得意马蹄疾,险些栽进阴沟里。
心脏凉哇哇,从良撅着嘴的看着魏子时激动难抑,笑眯眯的从刚才放靴子的盒子里,拽出金属打造脚链,拎在手里背在身后。
“那天晚上我被你勾搭的五迷三道,”从良走到魏子时的面前,蹲下,自下而上盯着魏子时发红的眼眶,“我当时把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事情都忘了,你从来没那么看过我,我痴迷的不行,你走之后……”从良顿了顿,“我急匆匆的抱着这双鞋出去追你的歩撵,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都不再需要再坐歩撵,结果……”
接下来不需要说,两人都心知肚明,等着从良的是早就备好的当胸一箭。
从良顿了顿,骤然收起了脸上的温和,拧着眉心幽幽的看着魏子时。
魏子时睫毛闪了闪,手指在膝盖上蜷缩,还没等他弄明白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从何而来,就听见“咔哒”一声。
银光闪闪的脚链,扣上了雪白的靴子,魏子时顺着密节交错的银链看去,那一头,正捏在不知什么时候,又笑的春花灿烂的从良手上。
从良知道魏子时有多在乎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也知道怎么能让刚刚欣喜若狂的人瞬间如坠冰窟。
这世界最残忍的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复又失去,从良笑的一脸纯良,见魏子时脸色苍白的看向她,还特意晃了晃手里的链子,在魏子时的瞠目欲裂里,咔哒将另一头扣在床头新弄的铁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