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湘蝶被如此触不及防的一喝,吓得立刻跪下:“皇上......皇上......臣女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
“句句属实?以朕之见,是句句荒谬吧!堂堂贵妃娘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花楼那种地方去,还去......接客?”宋凌俢自己说起,都觉得恶心。
他对苏静柔的感情虽说已经消磨了大半,但苏静柔好歹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竟然被别的男人......还不止一个,要他如何接受?
“皇上若是不信,只管问问花娘。”杨湘蝶说道。
“问花娘?那可是你带进宫来的人,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包括刚刚她所说的,贵妃娘娘屁股上有颗痣,这种寻常的消息,想必只要问问宫中伺候贵妃娘娘沐浴的宫女就能知道,怎么能拿来当做证据呢?”苏绯色以理据争。
苏静柔如今不仅是贵妃之位,还怀着孩子,虽说站得高,摔得重,但要让宋凌俢相信这一切也并不容易。
宋凌俢是看尽了后宫争宠的人,最擅长利用女人,所以如果这件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他反倒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杨湘蝶和花娘的栽赃陷害。
到时候死的就未必会是苏静柔,而是杨湘蝶和花娘了。
而为了让这件事情更真实,她必须要参与其中,还必须装作是苏静柔的同党,就算事后免不了一罚,只要能彻底摔碎苏静柔,她也觉得值!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宋凌俢想在她身上得到的回报,宋凌俢对她的惩罚都不会太重。
毕竟像宋凌俢这种在江山面前便视女人为粪土的人,一定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这......”苏静柔在花楼的事情,杨湘蝶都是听花娘转述的,被苏绯色这么一问,反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赶紧转过头,求助似的看向花娘。
“这些事情,的确不能当成证据,当贵妃娘娘自己的言行举止总可以了吧?”花娘果然不负杨湘蝶所托,接下了话。
“贵妃娘娘的言行举止?什么意思?”苏绯色故作疑惑的问道。
“贵妃娘娘又不会分身术,她既然要到花楼去接客,那这宫里面......皇上,您应该是最了解贵妃娘娘的人,不知您觉得,贵妃娘娘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呢?若是皇上政务繁忙想不起来也不要紧,问问贵妃娘娘宫里的宫人不就知道了?”这个问题虽说是苏绯色问的,但花娘却连看都没看苏绯色一眼,而是朝着宋凌俢说道。
而她的话音才落,杨湘蝶立刻插嘴:“问贤柔宫的宫人恐怕问不出来什么吧?臣女可听说了,贵妃娘娘现在独宠一个叫做翡翠的宫人,除了翡翠,可谁都不许进内院啊。”
“那不就正好吗?皇上,您说贵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堂堂贵妃,竟然不让宫人伺候,只留翡翠一人,想必这翡翠肯定是贵妃娘娘的心腹,可以为贵妃娘娘隐瞒一切,包括......贵妃娘娘本人其实根本不在宫里!”最后一句话,花娘故意调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