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城,失眠酒吧。
灯光绚烂,雾气缭绕,连人的背影都看不清晰,人潮拥挤,里里外外都是买醉疯狂的男男女女。
楼上一间玻璃落地窗的包厢,是最新建好的,一个抬头,楼下所有疯狂的举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不管是角落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还是舞池里肆无忌惮的热吻。
肖莫坐在沙发上,对楼下的人并不关心,他稍有消瘦,左手的烟,已经结了长长的银灰色的烟灰,啪的断了,落在地面上。
“就知道你在这儿。”推门走进来的男人身形修长,面容清秀,西装领带,一件灰色的大衣,搭在手臂上,一看便不是过来玩耍,找乐子的,他眉头微皱,似乎对肖莫有些许的不满,却并没有直说。
肖莫没有抬头也知道是谁,阮景明,阮氏唯一的继承人。
“什么事儿?”肖莫单手撑着脑袋,有些无趣的问。
阮景明从来没过问肖莫的事情,虽然两人是至交好友,可肖莫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也不嫌多管,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人,竟然买下了这家酒吧,面积小不说,还位置有些偏僻,和市中心的大酒吧比起来,实在不能算是赚钱的好地方。
“我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姑妈拜托我的事情。”阮景明叹了一口气,坐在肖莫的对面,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肖莫的厉害,将这个偏僻的小酒吧,经营的如日中天。
从三年前开始,阮菲菲就各种和阮景明说这件事情,苏若彤和肖莫的婚事。
自从三年前苏若彤在婚礼晕倒之后,肖莫没有任何表示要结婚,并且还让严明单方面的发出声明,已经和苏若彤解除婚约,可是肖殷杰和苏荣,没有一个同意。
这件事情,一直搁置到现在,很多媒体都在讨论,是不是因为三年前消失的那个女人,苏漫雪。
阮景明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是在夏雪的那场婚礼,她一袭银色的长裙,清纯中带着妩媚,模样的确是让人过目不能忘,明明是个喜庆的日子,她却弹了一首肖邦的夜曲。
肖莫的眉头皱了皱,对这件事情已经烦躁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是阮景明也不例外,语气也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告诉你姑母,别再让我发一个声明,那样苏若彤这辈子都找不到人嫁了。”
阮景明对肖莫的这个态度,已经是预料之中的,要是他能才是怪事:“怎么觉得你手术之后,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他的确说了一件事实,肖莫自己也察觉的到,只是他自己知道原因的,那个女人推开他之后,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连同着她最好的朋友,就连母亲的葬礼都是匆忙的,听说只是火化后,带着骨灰走了。
三年来,居然找不到一点儿的行踪,这是肖莫最焦躁的,他的能耐,还不至于在一个地球上找不到一个女人。
但是肖莫嘴上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没有。”
阮景明身子微微上前了一些,带着询问的口气:“你都要三十了,再拖下去,你打算孤独终老?”
肖莫却是轻笑一声:“你也单身,居然说我?”
阮景明眉头一挑:“我可没有婚约,不过不管是外界,还是苏家和阮家,都说你是……因为一个女人。”
说完这句话,肖莫的脸色明显有所不同,他幽怨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愤怒,可阮景明知道,这份愤怒不是对他。
“你什么时候,也爱管闲事了?”肖莫的模样虽然依旧冷漠,可是以阮景明对他多年的了解,这事儿,十有八九。
居然也有女人把肖莫这个死面瘫给拿下了,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这个苏漫雪,他一定要自己观察一下。
……
行李箱显然是有些重了,苏漫雪的脚步越来越慢,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和助理明天一起过来。
莫小雨在前面也是拎着一个大包,累的额头有些汗,眨了眨眼睛,回头对苏漫雪说:“我们为什么没有空运寄过来?”
苏漫雪先是一愣,随后开口回答:“我忘了。”
莫小雨翻个白眼:“你丫,弹钢琴弹傻了。”
苏漫雪轻咳了两声,挠了挠头,这两年她的确有点傻了。
“赶紧的。”莫小雨仰天翻了一个白眼,亏得今天回来的早,不然还不知道墨磨叽什么时候。
苏漫雪走出飞机场,伸手按住头上的宽檐帽,披着一件咖色的大衣,风打在脸上有些刺骨,威城的冬天,还是那么冷,下雪了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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