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如果这小娘子就是历史那位女皇帝,他可真要哭了,这位,不仅将她前夫满门车裂,还是将她自己的亲生兄弟都五马分尸的存在,后来……杀了自己的儿子就别提了。
绿绮被吓了一跳,二郎怎么看来不像生气,反而有些焦急。
“还在下院关着……”
张彦瑾立刻站起来:“快带路!”希望只是同名同姓!
但是他心中很不妙,魏史记载,这位女帝原本就是襄州人,于盛元十年冬进京投奔亲戚。
绿绮被张彦瑾这么一说,顿时不敢多言,然后就带着张彦瑾出去,院子里守着的瑞福也被这急匆匆的二郎吓了一跳,但也只能跟上去。
一路上,张彦瑾无视仆妇小厮们异样的目光,他很快来到了下院边。
下院屋舍不少,张彦瑾被带到最陈旧的一间房间外,这门外还守着两个年轻力壮的仆人。
“嗯,开门吧。”
“是,二郎。”
“嘎吱~”一声随着房门的打开,张彦瑾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陈旧的腐朽气味。
再往里看,除了透过破旧木板的射入的微弱的灯光外,不见丝毫外光。
所以,房间之中,依旧是看起来十分昏暗。
而在柴房靠左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女。她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张彦瑾心中一叹。
李容娘感觉门外的人久不进来,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是……强抢自己的张彦瑾?
她紧握着双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让自己看着门外的眼光显得十分的恐惧,甚至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看到张彦瑾进屋,李容娘身体又不停往后挪,并呜咽喊道:“你......别……别过来!”她的声音在经过几日的没有进食削弱了许多,但依然能让人感觉她心里的那股绝望。
张彦瑾这时候听外头的小厮说,自从张彦瑾挨了打后,这些下人就自作主张地让她这几日只给些粥水勉强让她饿不死。
想到了这里,张彦瑾有股子长叹的冲动,这若是那位女帝,这仇还真结大了。
张彦瑾立刻站住了脚,他摆了摆手,随后试探地说道:“好……好……姑娘,我不进去,这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这就通知你爹娘来领你。”
说着,他还笑了一下,希望能让这少女放松下来。
殊不知,他的笑,在所有人看来,要比恶魔的狰狞来得更加可怕。因为,当初张彦瑾在欺负人的时候,脸上便是始终带着这样的笑容。
李容娘心中一紧,“奴……家容娘。你......真的会把我放走吗?”
她颤巍巍的回答,语气之中充满了恐惧。这几天,她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是外头的小厮窃窃私语可都让他听清楚了,这个纨绔因为她的事被皇上打了,虽然表面上看似是皇上替民做主处置了张彦瑾,但她清楚,她的危机不但没有消泯,反而更加危险。
之前不过是一个纨绔看上了她,她总能想法子脱身,可是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纨绔权贵是什么性子,李容娘最清楚不过了,他们要面子,而且会面对弱小睚眦必报。
李容娘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希望她的柔弱无害,可以让他们生出一点怜悯,从而放过她。
她也知道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她心里颇为自嘲,她是一个什么身份,如今被关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张彦瑾这边开始动手,不远处一栋小楼上面,周齐晖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端起酒杯和王俭庭捧杯。
王俭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哈哈大笑着道:“这下全北京城都知道他张彦瑾是一个捡破鞋的了!”
周齐晖一抹嘴角上的酒液,神采飞扬道:“敢惹大爷我,我让你丢人丢到全京城!”
路边的张彦瑾冷冷地盯着中粗黑大汉,扭头对陈溯的家仆道:“把他给我抓起来,押送到官府去!”
粗黑大汉一看,当即慌了神,他甩开扑过来的家仆,大声嚷嚷道:“你们干什么?这小娘子非要倒贴我,关你们什么事?”
那黝黑的壮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彦瑾一拳头揍到了脸上。
黝黑的壮汉反应过来想要还手,却被一旁的仆从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