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变了!”杨树根不敢置信地看向杨父,杨父对他这大哥可从没来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
“我是变了,我儿子差点没命了,我还顾着那些虚名做什么?对你来说长军的前程重过一切,对我来说我只要我儿子平平安安,连这点要求也过分?”杨父反驳道。
杨树根完全没想到二弟还会有如此伶牙俐嘴的天,将他驳得无话可说,焦躁在屋里踱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阴狠地说:“二弟你就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你知道那有什么后果吗?”
“你想捅就捅吧,只要你不怕长军的前程毁了,不然的话,我怕长鸣还会碰上意外,这条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命会再次没了。”杨父心痛道。
杨树根瞳孔骤缩,难道说二弟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他没证据,他没有证据的,气恼着:“好!二弟你真狠!存心想让大哥跟你嫂子闹得阖家不宁,日子过不下去。”
“日子过不下去,总比儿子没了性命强。”杨父淡淡地说。
“好,你等着!”杨树根愤怒离去,可等离开杨父家时,脸上的怒意则变成了阴沉,没想到事情居然脱离了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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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别人说杨长鸣是王海富推下河的,并因此差点没了命,程双亭觉得有这门亲戚她脸上也跟着无光:“那王海富干嘛想不开要去推杨长鸣?他好好地跟杨长鸣过不去做什么?”
杨长军正烦躁事情怎变成这样的:“你听外面人胡说八道,王海富再不好那也是我小舅舅。”
程双亭惊道:“杨长鸣还是你亲堂弟呢!”
他不是!杨长军差点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可是现在不能,只得说:“你现在到底是向着我还是向着杨长鸣啊,我听他们说了你跟杨长鸣单独说过好几次话。”
“我是因为他是你堂弟才跟他说话的,至少他正派,不像你小舅舅,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光吗?”程双亭气愤道。
其中气愤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心虚,她是想试探杨长鸣是否有什么异常,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自己跳河的,而上辈子杨长鸣没人救直接死了,王海富这个凶手可活得好好的呢,想到杨长军的小舅舅竟是这样的人,而杨长军他妈竟然还要护着这样一个凶手,程双亭有些不寒而栗。
杨长军一听这话皱起了眉头,这事让他也很不高兴,只得劝道:“以后也没多少接触机会了,年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亭亭,你知道的,我外婆盼了多少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妈也很照顾他,我们就暂时忍一忍吧。再说我们要结婚了,他也不敢再那样,否则我妈也得敲死他。”
再护着小舅舅,也越不过他这个儿子的,他有这个信心。
杨长军抓住程双亭的手说:“我们不说外人了,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的时间。”
“好吧。”程双亭妥协道,轻轻偎进杨长军怀里,让杨长军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亭亭,你真美。”
“比林香巧还美?”程双亭带着酸意问。
“她哪里比得上你,给你提鞋都不配,那是我妈看中的,不过我妈现在看中的也是你。”杨长军心说,他到现在连林香巧的手都没碰过,一股小家子气,哪有程双亭大方又有情趣。
程双亭嗔了一眼,杨长军觉得整个骨头都酥了,这是林香巧远不能带给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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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鸣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够多的,跟他的计划也完全不符,看来计划得再好,也会被突发的情况打乱。
杨树根这个老货不用说了,肯定要对付他了,他想沈汉雨这个大队长也肯定乐意把这个支书拉下台。
之前问过杨父,原来待在他们村牛棚里的改造分子,有一个属于教育界的,只可惜当时人在这儿的时候,村子里没人敢跟他们多接触,否则被打上一个勾结坏分子自甘堕落的头街,可落不到好下场,杨树根可是个相当“积极”的革命干部。
不过杨父不知道那几人的下落,有一人却很可能知道的,那就是沈汉雨了,杨长鸣决定找机会问一问,否则凭他和杨父两人要揭发杨树根与杨长军作假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这里面肯定牵扯了不少人,而且他跟杨父也搞不清哪些是跟杨树根有牵扯的人,一不小心将自己送进他们手里可没好果子吃,再想做什么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