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嗤地笑了起来,吹起他耳边垂落的长发,忽然抓起他的手,轻轻挽起洁白如雪的衣袖,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来回摩挲着,让他冰凉的手指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算准了他此刻无法动弹,她轻轻将唇凑到他冰凉的唇上,深深地印下一个吻,少女特有的体香夹杂着少年清冽的气息,仿佛要将她融化。良久,她轻轻松开他,迎着少年冰冷如雪,欲要杀人的眼神,她嫣然一笑,慢慢扯去薄如蝉翼的一层纱衣,再度抓起他的手,放在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白茗动了动,想要挣开她的手,紫绡却在他修长洁白如玉雕的手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你可真不安分。”她慢慢披上纱衣,托腮沉思半晌,取下头上的发簪,放在他掌心,然后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阖上,她笑容灿烂,隐隐有着狡黠:“喂,白茗,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吻也吻了,甚至连我的传家宝也拿走了,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啊?”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和她的一样。
白茗只是冷冷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却泛起奇异的红晕,紫绡伸手在他柔软如玉的脸颊上刮了一下,微微笑道:“看,脸红了吧?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你”,少年为之气结,咬牙切齿,强忍住后脑的头痛,暗暗聚集真气,想要趁她不被寄予他猝然一击。紫绡功夫本与他相若,他稍有异动,便即发觉。她再度握紧他的手,正色道:“不要乱动,握着这支银簪的人,一定会有好运气。你一定会好的。”
“你一定会好的……”这句话如惊雷般在脑海中轰然作响,整个脑袋“嗡”的一声似要炸开,眼前少女和梦里的那个绯衣女子渐渐重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反手握住她手腕,眼神迷离,低低地唤出一个名字,轻声道:“别走!”他在她面前慢慢阖上眼帘。
“喂,白茗,白茗”,他感觉到有人在猛力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似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他朦胧地感觉到那是一滴泪水,是你吗?他无力地伸出手来,然而意志却不受控制的渐渐模糊,终于眼前完全黑暗。
一周以来,江南各地多位名医死在自家的医馆中,死法相同,都是被一剑穿透眉心,钉在墙上,血肉模糊,十分可怖。据医者侥幸活下来的家人陈述,杀人的是一个绝色妙龄女郎,满面风尘,杀人的原因,是因为她要求医者治一种根本治不好的病。
——“那是绝症啊,古书里的歹毒法子,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回春堂”的堂主、江南第一名医路回春在死前这样说。
然而,许多人都知道,真正的第一名医并非路回春,而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名女医者,常年居住于山野,人迹罕至。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女医者的住所,想要一举逮捕这几天杀人众多的女子,出乎意料的是,妙手仁心的女医者拒绝了,坚持要医治好病人。
深夜,当月色中天时,女大夫终于望见了那个抱着少年求医的女子,那个女子芳华绝代,穿珠戴翠,却容色憔悴,她显然平日里颇注意容貌,然而,这连日来的奔波却让她丝毫不顾忌形象,满面风尘。她小心而轻柔地抱着那个白衣少年,不时拂起他耳边垂落的长发,神情温柔,仿佛初恋的少女对于沉睡中的情郎。
紫衣少女这几天杀了许多名医,女医者本想责备她几句,却被少女身上的气息所镇住,这并非是一种强烈的杀气,只是自然而然的压迫力甚至让人无法呼吸。少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向着女医者微有歉意地勉强一笑。
她怀里的白衣少年容貌俊美,恍若小姑娘般俏丽,脸色是惊人的苍白,两颊却泛起病态的殷红,如烈火灼烧,煞是美丽。女医者只望了一眼就面色大变,她拿出药枕垫在少年瘦削的手腕下,定睛望去,少年皮肤苍白,仿佛只是薄薄的一层纸,甚至可以望见手腕下青青的血管里血液流淌,他的手腕上有常常一道伤口,瞧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幸好来得虽晚,还赶得上,再迟些,就没救了。”女医者颇为庆幸。
扶着少年的那只素手忽然颤了一下,女医者诧异地抬头看去,紫衣少女眸中,居然隐隐有泪。紫衣少女咬着唇,定定地望着他,目光悲凉而哀伤。
她,是真心爱这个白衣少年的吧?女医者将两根手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心头一颤,迟疑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她将少年按在桌上,拨开他一头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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