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梓云,这礼物,本公子送定了!
莫林、三娘,莫怪本公子多事,既然有缘在此相遇,本公子若不助自己一臂之力还真说不过去!
萧梓云展开手中的便条,甫迎接塔依丹入府,突接到一张便条,极其简单,只书写了一句:速去城门,为时不晚!没头没脑的话,让他茫然不知所以,本想弃之不顾,但又不想去面对府中的恭贺宾客,终以这借口出了府。
舒凤、舒清立在一侧,并不去劝他,他的心,她二人清清楚楚的知道,记得他听见舒碧薇的死讯时是如何的绝望、悲戚,今日的大婚并非他所想,他只想要兵周,然后让逼死她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嗖的一声,一块细石倏然落在舒凤脚跟前,她拧起双眉,四周巡视了一眼,又再瞧了瞧那块细石,看向舒清,很是不解。
舒清弯腰拾起石头,掂在掌中瞧了瞧:“奇怪,这石头上刻有字!”
“何字?”
“马车!”舒清冷嗤一声,睨了眼舒凤:“你哪里惹来的小毛孩,敢情跟你逗着玩呢!”
舒凤啤了声,抢过石头,细细研究了一番:“今日真是奇怪,先有人送来莫名其妙的一个便条,如今又有人——”
话未说完,两人相视一眼,舒凤忙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石头递个萧梓云,而一旁的舒清已警惕的查看四周可疑之人。
“马车?!”萧梓云眉头锁得更深,抬眸看向舒凤:“舒凤,你以为——”
“三王子,若不是有人在拿我等消遣,必是有人在向我们传送信息!”
“马车——”
舒清一声惊呼,随即疾步追了上前,舒凤毫不落后,召来几个兵士,急急跟了上去。
马车再度被拦下,舒翎羽已有些慌张,这舒清、舒凤两人虽与她未正面见过,但令她忧心的是萧梓云:“不知官爷有何吩咐?”
“清查可疑之人!下车!”
舒翎羽揉揉额头,陪笑道:“官爷——”
“下来!”
她骑虎难下,磨蹭着下了马车。
刚想辩一辩,眼角瞟到近前的红衣,暗咽咽口水,往下低了低头,哈了哈腰:“官爷,马车上的是我家夫人,身子有些不适,急需找间客栈投靠!”
“瞧你这鬼鬼祟祟模样,定然是不怀好意!舒清,搜马车!”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我家夫人得的是麻风!万万不可啊!”舒翎羽急急想要阻拦,如今的她女扮男装,一时还可以唬弄过去,但她——
“舒翎羽——”
缓缓吐出的三个字几乎让她身子一阵虚软,她干咳一声,别过头去,抵死不认,只顾着拉住舒清:“官爷,官爷——”
“舒翎羽!”若先前还有不确定,此刻他却万分的肯定,在瑞王府,与舒翎羽他可没少交锋,一晃眼可能会认不出,但如今瞧上的可不是两眼,那闪躲的脸更让他确定,他一把拽住舒翎羽,强硬的握住她的下巴,幽幽一笑:“你是舒翎羽!”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在下是莫林,路经江都城而已!”
“天下相像的人不少,但有一个人,无论多相像,本王还是可以认得出的!”萧梓云缓缓摇摇头,将她甩给舒凤,上前掀开车帘,望着马车中的她,微微扬起嘴角:“下来!”
舒碧薇暗叹一口气,定声道:“不知官爷是想要寻哪些飞贼和强盗呢?”
“舒碧薇!”
这一个名字一出口,似再也没有诡辩的必要,她浅浅一笑:“我不是舒碧薇!”
萧梓云已再等不及,直接跳上马车,伸手就揭开她的面纱,人却倏然滞在那里,一道刺目的疤痕横穿她的脸颊,本是极为清秀柔婉的脸,此时却被那可怖疤痕和憔悴的情态衬得甚是凄惨。他的喉咙似被什么哽住,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就这样将她拥入怀中。
久久,他凝视着怀中那清亮的眼眸,扬眉一笑:“碧薇,我们回府!”
两人坐在床上肩靠着肩,打量着陌生的房间,脸上全无神采。
“我不知道他怎会出现在城门口,不知道他竟能认出我们!”这是她一直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
舒碧薇抬起手来抚了抚脸颊的疤痕,幽幽叹了口气,:“这江都城来得可真是有些玄乎!如今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萧梓云想必不会轻易放了你!萧梓云在城门口就像是专候着我们似的!”不,不,候着的不会是她们,她们只是无意中撞上而已,这是她们的悲哀。
“想个法子吧!”
舒翎羽摇摇头,如今在这王府,求出怕是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