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当真要去边关打仗吗?”祁巫目光落到萧惜若手上,忽然欣喜的叫起来,“欸,小姐,你看,圣物有反应了。”
“她不会这个时候出来吧?”萧惜若却是一点欣喜的样子也没有,看着那越来越耀眼的光芒迸发出来,暗自着急,这么显眼,当外面三十万将士都是瞎子吗?
也不知道小若有没有听到,那鲜艳的图腾又黯淡了下去,好像有一扇屏障阻挡在她们之间,小若的声音从萧惜若的心底传来,似远似近,极其飘渺。
“姐姐,提防着你身边的力量…”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像气喘不过来一样,模糊之中,萧惜若又听得她道:“惊鸿…”
“小若!小若——”萧惜若慌乱的呼喊着,而那联系却好似断了一般,杳无音讯。
“小姐——”祁巫止不住烦躁不安的萧惜若,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咒,那符咒没入萧惜若的眉心,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小姐怎么了?”碧云接着萧惜若倒下去的身子,担忧的询问道。
“小姐没事,我刚刚令她睡着了。”祁巫勉强用了巫术,面色看上去疲惫的很,一下子瘫软下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圣物与小姐之间的事,还是等小姐醒来了再问吧!”
等到萧惜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碧云,大军到哪儿了?”萧惜若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还没再闭合,睡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
“爱妃好兴致,一觉睡到晚。”凌紫昊生来本是邪魅的姿容,如今金盔银甲,反而少了几分魅惑,倒是多了几分英气。
萧惜若一时也失了神,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作势要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凌紫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收起了笑容,他的声音很冷,冷到她的心里,“这一仗,朕与他,琉璃与水玉,你会如何取舍?”
“呵呵——”萧惜若忽然轻笑,说:“皇上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一介女流,如何能干涉这些国家大事?”
她抬起眸子看他,声音更是冷淡道:“皇上那些手段,令人望而生畏,臣妾一介女流,只想安度余生。”
“你在怪朕?”
“臣妾不敢。”她眉眼疏淡,从软座上下来,行了全礼道:“身为帝者,本来不由自己,皇上既是天命所归,臣妾又岂敢说三道四?只是望皇上功成名就之后,允许臣妾归隐山田。”
“好,朕答应你,这一战,无论成败,朕会护你周全,放你离开。”凌紫昊忽然大笑了三声,之前的笑又浮在他面容上,只是怎看都有些勉强,“爱妃若是再这样不吃不喝的睡着,岂不是要成仙了吗?”
萧惜若闻言愕然,随着凌紫昊下了车。
等萧惜若坐到篝火堆前时,她才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野外行军伙食怎么办?
虽然她才色双绝,虽然她动手能力也不差,但是...总要有点材料吧!
难道她要烤树叶吃吗?萧惜若恨恨的咬着碧云递过来的干粮,还在寻思着小若说过的话。
提防她身边的力量?难道是凌紫昊吗?也是,她呆在他身边迟早得被他害死!
可是“惊鸿”又是什么意思?萧惜若寻思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最后也只是捧着脸蛋独自惆怅了。
“爱妃在看什么?”凌紫昊不知是何时走到她身后,顺势搂过她的肩膀。
“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凌紫昊晃了晃手上的烤鸡,道:“爱妃不饿吗?”
“不饿!”萧惜若别过头去,咽了口口水,伸手就拿了过来,不客气的开吃了起来。
...三分钟后...
“还有吗?”萧惜若看他惊讶的神情,撇撇嘴道:“好歹你也是皇帝,不必这么小气吧!”
“朕如何会让皇后受饿?”凌紫昊起身拍拍手道:“晚上吃多了不好。”
“哦。”萧惜若应了一声,又好奇道:“你不是皇帝吗?怎么会弄这些?”
凌紫昊眸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冰冷,快得令人无法察觉,然而一刻的工夫便换上戏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爱妃一样,安坐闺阁,生来便是个享福的丞相千金吗?”
“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十岁便随了慕容将军战场厮杀。”凌紫昊的话仍旧云淡风轻,可不知不觉中便含了几分痛楚,凌紫离有他的母后护着,他便只能在军中闯出一片天地。
“那...一定很苦吧!”萧惜若不免想到他的身世,望过去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怜悯。
不料凌紫昊却觉得不爽,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朕不需要你的同情,纵然二弟深受父皇喜爱又如何?如今坐在这宝座上的是朕!”
“莫名其妙!”萧惜若看凌紫昊发了一场大火,气冲冲的走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心下一动,俶尔掌间便现出了一把古琴,于是起身道:“将士们行军一日,想必劳苦,不如本宫演奏一曲,为大家解解乏可好?”
萧惜若轻轻拨了琴弦,那乐声便如同流水一般缓缓从天际流出。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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