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儿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到最后她已经近乎失声。
耳边清静后,厉铭臣才再次用余光斜睇她了一眼。
“第一,演技不过关,伤心没有达到眼底,反而极力想要掩藏的嫉妒愤恨快要冲出眼眶了!”
“第二,哭声不过关,一般痛到极致只有两种哭法,一种是毫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还有一种是无声的落泪,像你这种,更像是小姐对嫖客的哭,廉价而做作,令人作呕!”
说完,厉铭臣嫌恶地收回余光,似乎看她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夏绾儿被骂得连哭都忘记了,他刚刚说什么?自己的哭让人作呕?怎么可能,她曾经在镜子前练习了一下千遍万遍,每个见过自己哭的人,都会无条件满足自己要求的!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震惊下,她甚至都忘记了对他身份的恐惧,上前抱住了他的腿。
干脆利落的一脚!
夏绾儿又被踹了出去。
厉铭臣环视了一下房间,捡起之前夏念儿拿着的那块碎瓷片,用力在裤子上划过。
“刺啦!”
一道刺耳的声音后,被夏绾儿碰过的裤腿孤零零地甩在地上。
“脏!”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在他捡碎瓷片的时候,夏念儿就从他肩膀上起来了。
刚刚的一切,她都听到了,但她却什么都不想说。
那一刻,她放任了自己的脆弱,放任了自己试着去依靠一个人的冲动。
那感觉,出奇的不错。
“姐姐,你就看着别人这么说我吗?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相对于厉铭臣的无动于衷,夏绾儿最接受不了夏念儿对她的无动于衷。
以前,她不是一见自己流泪就心疼地不得了吗?自己只是要了她几样东西,她就这么绝情?
夏念儿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厉铭臣却被这一举动激怒了。
他的宝宝,他都舍不得让她伤心,这个做作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不存在的事情刺激她,简直该死!
冲着门外招呼了一声,守候在门口的邵特助迅速进来。
“把那个老女人带进来!”
“是,总裁。”
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夏母被两个黑西装人架进来。
恶毒又畏惧地看了一眼夏念儿,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夏念儿不解地瞥了一眼厉铭臣,有些搞不明白他想做些什么。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百分制的事情吗?”见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厉铭臣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夏念儿一愣,却很快记起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难道夏绾儿流产的事情有诈?
“你满分了!”看着两人之间将近十厘米的距离,厉铭臣眉头皱了皱,像刚刚那样靠着不好吗?这女人,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啊?”夏念儿瞠目,怎么突然就满分了?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闻言,厉铭臣眉头皱地更紧了,用力拽着她靠在他肩上后,他低哼了句,“我的考试我做主,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