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绍清无奈地用手指点点糖糖,“你呀。”他这才向剩下的三个人解释道:“她闲得无聊,想要去演戏,她跟安娜学的就是这段。”
TOM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因为气愤,他的声音不觉提高了很多,对着糖糖也是怒目相向,“顾家甜,你很过分。”
糖糖很少见TOM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双手作揖,蹦跳着走到了TOM的身边,“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她双手合十,眨巴着大眼睛,卖萌,“人家错了。求TOM大哥原谅我好不好?”
TOM捏捏她的脸颊,“别装哭,上午哭了那么久,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
糖糖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哦”了一声,“终于消停了,我们吃饭吧。”
李小白摸摸肚子,他们都坐在了餐台前,开始吃饭,言绍清夹了一个虾,剥掉皮,放在了小白的碗里,“你爱吃的。”
糖糖嘟着嘴,撒娇,“我也要,我也要。”TOM夹了一个虾,细心地剥好,放在了她的碗里。
欧阳明悦一言不发地喝粥,言绍清夹了一块鱼放在了他的碟子里,“明悦多吃菜,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欧阳明悦笑道:“没关系,我有时候说话很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我没有恶意的。”
言绍清和TOM听他这么说,颇有几分歉意,糖糖嚼着虾肉,含糊不清地说道:“明悦结婚了,哥你别怕他追小白了,其实他是形婚的,一直很照顾小白,我弄错了。”
“哦”言绍清和TOM饶有趣味的看向了欧阳明悦,“形婚?你是哪个,还是女方是哪个?”
“你们两个真是低级趣味,明悦形婚,是因为女方的恋人不被家族接受,所以就假装和她结婚,但不同房,省得她被逼婚。”
糖糖说完,TOM和言绍清意兴阑珊,不再多问,埋头吃饭,糖糖对这两个大男人一脸八婆相的恶趣味家伙越来越无奈。
言绍清夹了块鱼细心地挑出里面的刺放在了小白的碟子里,李小白吃完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筷子,“哥,我们去送饭吧。”
言绍清也放下了空碗,哦了一声,TOM拿出了橱柜里的保温桶递给言绍清。他将剩下的粥盛了一半在保温桶里,对TOM和糖糖吩咐道:“一会让你妈妈和老家伙吃饭,我就不和他们打招呼了,明天我有空就来看你了。”
糖糖乖巧地哦了一声,言绍清用干抹布搽干净保温桶的外部,小白已经立在了门口等他,言绍清取下了大衣为小白穿好,自己穿上了大衣,他们就出了门。
言绍清和小白一走出公寓的大门,就感觉到了凛冽的冷意,起风了,初春的风,寒意未退,言绍清一只手拎着饭桶,另一只手臂紧紧搭在小白的肩上,拥着她向停车场而去。
“哥,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言绍清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李小白,“以前的我对你不好吗?”
李小白摇摇头,“那倒不是,但是你。”
言绍清拥着她疾走了几步,“我们到车上说。确实有点冷。”
李小白和言绍清回到了车里,李小白主动把刚才的话说完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放松地和别人开玩笑,也不会宽容我有自己的朋友和事业。以前我在你身边,觉得被束缚的很紧,现在感觉轻松了很多。”
言绍清拧开了汽车,开始预热,李小白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他没有接话,看着树枝摇曳的窗外。
他握紧了小白的手,“以前的我是个很冷漠的人,只顾自己的感受,从来不会为身边的人考虑。聂同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会这么开玩笑,你知道的,我一直自认为很在乎你,可是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你是个独立的女孩子,不需要依附我生活,我把你绑得太紧了。老家伙可能不是个好男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父亲,一直默默无闻地关怀我,连开导也是不动声色的,要是李妈妈温暖了你的亲情之路,老家伙给我的爱护和关怀也捂热了我的心。”
李小白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妈妈,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妈妈,我害死了她一直寻找的儿子。而我哥哥是她早夭孩子的替代品,我哥哥也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被自己最信任的亲人出卖,做了试验品,唉。”
言绍清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老家伙跟我说,这就是人的命运,我们可以不信算命,但是一定要相信冥冥之中的命数。”
李小白重重地点点头,“你和我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顾伯父跟我说过,不要因为自己的懦弱,失去只是属于明天,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李小白叹了一口气才道:“顾伯父是个好人,顾伯母也是个好人,我总觉得她是有苦衷的。”
言绍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很多事情,他们插不上手,只能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