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赶紧站起来,替我拿到账本。”宁萱芷退开了一步,看着红菱的眼神也不禁变得缓和了一些。
“不过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背叛我,否则,绝对不会是像今天这么好过!”
宁萱芷看得很清楚,无论她做什么,只要林家还未倒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林馨婉怎么样的,所以这样的东西,她只能暂时先收着,隐忍不发静待时机。
红菱立刻用力点了点头,她抬起了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可是,账房的家丁们一看是奴婢,自然是不会交出账本的,所以,奴婢这才与他们起了冲突!不过小姐,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有办法可以拿到账本的!”
“不用了。”宁萱芷摆了摆手,在看到红菱满脸的错愕之后,她又接着说道,“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到我的落月阁来受罚。”
这件事林馨婉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红菱的身上,若是宁萱芷没有处罚红菱,林馨婉自然有本事再将此事说出来。
“不知小姐要奴婢办的是什么事……”红菱的目光变得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宁萱芷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可是如今,她的眼中反而多了一些东西。
红菱只觉得,如今的宁萱芷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而那柔中所带来的刚毅,竟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我想让你去替我请个人,以便在这尚书府中对抗大夫人。”
红菱狐疑的瞪着宁萱芷,不是她轻视这位主子,而是除了已故的夫人外,当今世上还有谁能相助?
就在红菱迟疑之际,从账房中走出一人,他抬眉望了眼宁萱芷,便冲着红菱呵斥道:“小小奴婢深夜在门外鬼鬼祟祟做什么?莫不成还想偷账房的银两?”
宁萱芷微微皱眉,从账房出来的人是尚书府的账房先生,年约五旬掌管着整个尚书府大小进出账务,手中的权利可不比总管小。
“谁鬼鬼祟祟了?谁要偷银两了?你不要血口喷人。”红菱不服气的叫了起来。
“呵呵!红菱姑娘这可不好说,你偷大夫人簪子的事,可还没过呢!”说着账房先生故意瞄了宁萱芷一眼,仿佛她是空气一般继续说道:“我看你是贼性不改,怕受主子责罚,来偷银两好私自跑路的吧!”
“我没有!”红菱涨红了脸。“我是来查账的,我没有偷大夫人的簪子,是大夫人给我银两让我诬陷主子,这钱是从账房上取的,所以.....”
“哦吼!红菱姑娘好一个托词,你做贼不成还想诬赖大夫人,这事我可得找大夫人说道说道,你这是变相说我管账不利与大夫人同流合污,贪污府上财务是不是?”账房先生端着架子,拿话压制起红菱,这顶帽子压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红菱急的眼眶都红了。
宁萱芷轻轻拍了拍红菱的肩头,朝着账房先生微微一笑。“骆先生何必跟一个奴婢执气受,她也就是跟守门的守卫争执了两句,还谈不上偷这个字。怎么说你跟红菱都是为府上办事,都是主子门的奴才,何必下人为难下人,你说是不是?”
账房先生嘶了声,他在尚书府中少说也呆了近二十多年,连大夫人都不敢当他为奴才,眼前这个连下人都不如的主子,反倒是左一个下人,右一个奴才,让他这口气怎么能忍。
宁萱芷掩嘴呵呵笑起来,她抢在骆先生发怒前继续说道:“红菱也不过是急着想要澄清自己,用错了方式!但她身上的银两哪里来的,我倒是觉得可以查查,不如骆先生去告诉了大夫人,当着她的面一笔笔查,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账房先生眯起眼,他不友善的盯着宁萱芷,心里是暗潮汹涌。“查账这种事不是我们说的了算,这事得禀报老爷,等他处断才行。”
“多谢骆先生提点,等我禀报了爹爹后,再来请教您。”宁萱芷嘴角挂着笑,不怀鬼胎,又何必闪烁其词,看来这个账房中还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红菱,还不赶紧跟骆先生赔罪,账房岂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
红菱咬着唇跟骆先生赔起不是来,骆先生冷哼一声走进账房,大声命人关门,呵斥着手下办事不力。
“以后多余的事少做,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恰巧路过!”
“小姐,我没有说谎,真的是大夫人让人从账房上取的银两,而且据我所知,这种事还不止一次呐!”
“胡说什么?大夫人的舌根你也敢嚼?就不怕隔墙有耳被听了去,抽你筋扒你皮!”
红菱搅着手指不敢再乱说,低着头跟在宁萱芷身后。“小姐,我也是想替你拿到账本,才会……”
“账本一定要拿到,但不是现在,此事不要再提,明个天一亮就到落月阁来领罚!”宁萱芷停下脚步,今晚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骆先生这一回去还指不定要跟大夫人如何串通,以此事来大做文章。
在这尚书府中,自己是四面楚歌,想要站稳根基与大夫人对垒,还得快点把那位请进门相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