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了能修仙,马上就飞升”这样的话哄的一愣一愣的,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买了五个,从那以后每次和小红结伴而来都会买上不少,自己最多吃一个,剩下的都会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认识吗?”林静好也注意到他们刚才有和那个每天都站桩的人说话,自然就多嘴问了一句。
“嗯,是我们隔壁厂间的。”翠翠回了林静好的话,还拉了一把往铁板跟前凑的小红。
“早上没见过他,但是每天晚上都能看见。”林静好顺着往下说。
“他不坐公交车。”小红说,皱着眉头顿了一下又说:“我刚才那样是不是不太好?”她问翠翠。
“你才知道啊,杨哥家的情况你不知道吗?”翠翠摇着头说,小红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见谁都忍不住多上一句嘴。
“我这不是看见枣花酥一激动忘了吗?”小红说。
“他家里怎么了?”这段时间厂子忙,第一趟车下来的人不多,林静好也不咋忙,又对那人连续好几天都守在那看有些上心,自然想问上一问。
“唉,你是不知道……”小红刚开了个头,翠翠就看了她一眼,她立马闭了嘴说:“你来说你来说。”
林静好笑,看向翠翠,这要是让小红说下去,怕是没日没夜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哥是我们隔壁厂间的,和我们一样,是裁缝工。他小时候父亲就过世了,家里穷,他妈妈又遭了病,他没法念书又找不到工,只好顶替了他妈妈的位置,成了裁缝工,好在他是个男的,力气大,能做不少衣裳,拿的工钱也会多一点,但是全都给他妈妈治病了。”翠翠垂下眼帘,说着还有些动情。
她俩以前是同学,杨哥学习成绩特别好,但是却不得不辍学去上工,还是裁缝工,在女人堆里头,免不了总是被人说两句闲话。
“他母亲得了什么病?”林静好心下了然,只是奇怪,他干嘛守在她的摊儿前?
“说来也奇怪得很啊,杨大娘早年是知青,下了乡,嫁到了农村去,结果那一年闹饥荒,全家都死了,就剩了她和杨哥。后来上头给了政策,她就带着杨哥回了咱们县上,但是落下个怪病,我妈和杨大娘算熟悉,跟我说当年她是啃着树皮带着杨哥活下来的。”小红来了劲儿,不等翠翠出声,赶忙接过了话头。
知青,饥荒,啃树皮,怪病,裁缝厂的男工,还姓杨。
这人林静好有些印象,在书里,倒是有个人所有的条件都他一模一样,日后可是大有作为的,只是这还不知道名字,也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林静好便又问了一句:“什么怪病?”
“说是当年饥荒落下的毛病,什么都吃不进去,闻见味儿都觉着恶心,吃什么吐什么,这么多年都是靠着米汤吊命的,连药都是吃半碗吐半碗,也没什么用。我妈说,杨大娘要是这样下去……”小红没往下说,林静好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所有标准都符合了。
这人原来是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