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如墨画般的光线,头顶上阴云压得极低。四下守着的侍卫,却无一人撑伞。他们神色都很严肃,君梓琳一看,心下咯噔,再看那一路带来的拜祭用的食物。明白了,必定是晋王要来祭拜亡灵。他腿脚不便,便让自己代劳吧?
君梓琳懂事地乖乖跑到那食盒前,一把拎起来朝雪卫看去,等候着他的指示。
谁知雪卫却满脸古怪地瞪着她。
“怎么?”君梓琳不解地摸摸脸,他这样看着自己作甚,莫非自己做错了。
谁知雪卫脸上的古怪更甚,并渐渐演化成一股愤怒之色,“君梓琳!莫非你将自己父母的祭日忘记,如今连他们埋骨之地也不记得了?!”
啊?
君梓琳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看雪卫,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盒,再看看那不远处的坟茔。娘的,原来今天是君大将军的祭日啊!
真是失策,她完全不知道啊。还有,连周烬都穿得这么素,她还以为是周烬他娘死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周烬的娘亲还活著吗?
“哦哦。”
君梓琳虚声应着,伸手摸着脑袋,做出一副小女孩儿在苦思事情的模样。不过纵然如此,还是掩饰不住她并不记得的事实。
“往前走第十座便是君大将军与其妻子之墓,去吧!”
周烬低沉的声音自低调奢华的马车内传来,君梓琳架起食盒,便率先按着他的话而去。
因为道路泥泞,若非如此,君梓琳觉得周烬极有可能会推着轮椅亲自前来。
一路上鞋子上沾了厚厚的湿泥,沉沉重重的。
君梓琳却想到很多,晋王对君大将军的祭日这样清楚,是不是父亲生前,周烬与他很相熟呢?
可转念君梓琳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个时候周烬也不过是十岁左右,还没有现如今的成就,怎么会与堂堂的君大将军相熟悉?最多也不过是有个君臣之谊吧。
可他却对父亲的祭日如此在意。如果说没交情,还真说不过去。现在对自己又这般照顾,肯定是有前头的交情在支撑着吧。
到了墓前,便看到君夫人与其夫埋骨一同。
雪卫哼了声,语气鄙薄道,“君夫人是死在君大将军的祭日,所以两人在同一日。身为他们的女儿,君梓琳你真是好样的啊,连自己父母亲的墓地都不识,更不记得祭日,真是了不起!”
如果是真的君梓琳,那理应为雪卫这番话而惭愧的。
不过现在的君梓琳也有点鼻头酸酸的,仿佛面前这埋骨地下的一对夫妇真的是自己的父母亲。
泪水一点点流下,不一会便呜呜哭了起来。
“喂你别哭啊,让你来拜祭的,又不是来哭的。你哭坏了,他们也活不过来,别哭啊!”雪卫有些慌手慌脚地劝说,头顶上的雨丝粗壮了些,滴入衣裙上,晕染了湿意。他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弄哭了君梓琳,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君梓琳却是真的在为父母而哭。
等哭得气透儿了,这才停下来。抹抹红红的眼睛,朝雪卫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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