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榻,您以后就住儿了!”
这辛嬷嬷说话也是一个十分有趣却精明的人。
君梓琳听出她话音,当即笑着回道,“不怕让母亲和嬷嬷生气,只是我现在居住在晋王府。若是回来的话,还需要亲自向晋王交代一下。”
郑夫人知道这件事情,朝辛嬷嬷道,“容琳儿自在几日,搬进来住的事情且押后。”
辛嬷嬷也是想让夫人高兴高兴,如今见君梓琳不住进来。心下又恐夫人再犯了心病,当即便有一点忧虑。郑夫人安抚她道,“你且放心,有琳儿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家子人说了会话,饭用罢上了甜点。
郑夫人见君梓琳吃得香吃得也多,当下更欢喜,恨不得即刻将她养得白白胖胖温温润润的。
恰逢郑尚书回来,听到了这边有喜事,便走进来看到男袍打扮的君梓琳雪白的一张小脸,杏眼魅眸,远远看去好一张浑然天成的绝色凛冽之人。
他这初感到熟悉,随后又想了想,心中始觉得不对味。
郑夫人笑着迎出来,俯耳对他一阵低喃。
郑尚书见夫人已经收了她为义女,当下也未反驳。虽新失亲女,可是眼前的人不仅为女儿找出凶手,还是君梓琳女扮男装。虽是见多识广的郑容驿,此刻也不禁由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喜欢与高看之色。
再想想从前君梓琳那般傻女模样,与如今一对比。不仅立见高下,更令郑容驿感慨万千。
走进来郑容驿坐于位上叹息一声,只说道,“没想到君大将军之女,竟是虎父无犬女。却是让老夫惭愧啊!”
郑夫人见夫君在这本该添喜的日子里,说这般丧气话,连忙上前推他,“没看到女儿在此,现在也该拜你这父亲了,你却说这等之语!”
郑容驿与郑夫人并不一样,当年他与君梓琳的父亲却是有着实打实的交情。
中间君梓琳被送到相府,他也曾开口想将君梓琳要到尚书府。可是一来他与君梓琳并没有什么血源关系,二来傅相国却是君梓琳的亲姨父。这么多年来君梓琳痴傻名头甚紧,每每想至些,郑容驿都感到万分愧疚。若是自己能再坚持一些,不怕得罪权相,将君梓琳要到府内养活,却也不会让她遭这么多年的罪。
如今这君梓琳不再痴傻,甚至是为他亲生女儿寻到了凶手。
他却在此时认她为义女,唉,若是君大将军泉下有知,不定该怎样责备他这个朋友啊!
对于郑容驿的愧色,君梓琳读不懂。但微一思量,也能通透几分。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既然能再续前续,又何况扭捏呢,“女儿拜见爹爹。”当即君梓琳向郑容驿行礼奉茶。
郑容驿感慨不已,亲自扶她起来,摇头道,“若让老夫做你的父亲,当真是不够格,老夫愧不敢当啊!”
君梓琳笑着安抚道,“往事已矣。未来尚可追,父亲不必活在回忆之中,只要以后我们一家人能和乐美美,却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