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便注意看了眼。而今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却是不见了。”
“哦?”
文藻一听,露出疑色来。
他查现场时,只查疑点。可却不知道死者死前这现场是何样,有无少东西。如今听君梓琳之言,他便将这院内侍候的人统统找来,寻问那熏炉的去处。
谁知丫鬟与嬷嬷竟一概否认,没有熏炉。
定国公寒了脸,指证道,“文大人,这熏炉莫非是凭空造出来的?这满院子的下人都不知道有熏炉,君郡主你是怎么生出这熏炉之言的?!”
明显气急败坏之色,倒是说得君梓琳嫌疑更深几分。
文藻并不急恶,只神色冰冷,淡淡回敬,“定国公,有没有熏炉一找便知。郡主,你可将那熏炉之貌说出……”
“文大人,我还是亲笔画出来吧。”
君梓琳感慨了下,真话没人信。看来只有找到证据才可。但是这满院子的下人都不承认有那熏炉,可见那熏炉不定是个重要的物件。
笔墨纸砚侍候。
章睿苑顿时瞪大了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近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正在作画的君梓琳,谪仙般的面容上染着一层重似一层的不可置信之色。
但看到那宣纸之上,墨迹晕染,层层叠叠,笔笔勾画。不消半个时辰,偌大的宣纸便活灵活现地被描画出一只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除了没上色之外,那墨笔勾勒,竟如实物般,令人不禁侧目。
君傻子居然会画画?!
自定国公府三姨娘死案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君傻子会画画,并且还活灵活现这件事,也跟着传遍帝都城。
章睿苑都看得直了眼,饶是文藻也不禁压了压眉。
因君梓琳自小痴傻,之后父母双亡,养在傅相府上。一个傻子哪有时间学棋琴书画?如此一蹴而就,当真犹如神仙降临般。
对于满场人的质疑,君梓琳早有准备,感叹一声说道,“其实傅相爷养我,也极是费心的。曾经我痴傻,虽有下人照应,但对于字画之类却是一窍不通。幸好身边丫鬟苦心未白废,不厌其烦一笔一画地教授。及至有一日,我大彻大悟,清醒过来。那些曾经遭受的苦楚,才会变成了今日可贵的财富。”
几句解释,又把傅相爷抬出来。大家也不得不信。
虽知道君梓琳在相府是遭受了委屈,可她的委屈究竟有多大多深,无人知道。
大家左右都会认为,堂堂相府呢,能会怎么对付君梓琳这样的小女娃。
于是君梓琳把学字画的功劳搬到傅相爷身上,也没人觉得奇怪。虽然是有丫鬟在旁侍候着学习,但若没有傅相府这个大环境,也不会出现君梓琳这一手妙笔呀!
文藻命人将那画幅拿了前去搜查。
整个定国公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然,本以为是个时间活计。可却没料,很快便在后院内一处新翻出来的草皮之下,挖出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与君梓琳画幅上所绘,竟一模一样,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