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折腾了一晚上,房小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觉得眼睛干干的,睁也睁不开,眼皮上面像是涂了胶水。
一条精瘦的胳膊伸过来搂住她,“老板,你醒了?”
房小柔发现床上居然有个人,她一脚把宁寒川踹下床,刚踹完才想起来她昨天把人家给睡了。
这一脚宁寒川倒没觉得多疼,倒是把房小柔给抻着了。她按着腰,咧嘴说:“你还没走啊!”
“老板好无情,昨夜还缠着人家不放呢!”宁寒川委屈地说。
“谁缠着你了,赶紧滚,老娘就是这么无情!滚滚滚!”
宁寒川噘嘴爬上床,欲语还羞,“老板……”
‘当当的’“姐,你起来了吗?”
房小柔一听外面是金俊的声音,她屋里有个男人,还是个裸男,这就尴尬了。她着急忙慌地推着宁寒川,“你你你!你快点躲起来!”
宁寒川淡定地问:“老板,外面是你的小情人吗?你放心,我会谦虚大度,不会和他争风吃醋。”
“吃个屁的醋!”
“姐,我开门进来了!”
金俊推开卧室的门,房小柔慌里慌张地把被子披上,只露出个脑袋。剪成沙宣的短发像个鸡窝,她顶着鸡窝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忏悔,带着些恐慌,像是一个改了期末考试卷子又被家长发现了的小学生。
宁寒川钻进被子里,也只露出一个脑袋。
金俊看到房小柔的卧室里有个男人惊讶了一下。
“这位是?”
“哥哥,我是老板的新情人,不好意思,我还没穿衣服,不方便和哥哥见礼。我今后一定会和哥哥好好相处,一起伺候老板。”宁寒川顶着一脸天真的表情,说着奸妃标准语录。
房小柔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谁是你哥?你都说的什么玩意儿?”
金俊推推眼镜,短短一瞥,他就看到房小柔胳膊上有好多红点,看来昨夜他们很激烈。
“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敝人是她的表弟,并不是她的旧情人。”
宁寒川的脸上放下了戒备,换上了热情的笑容,“表弟好。”
房小柔又冲着他脑袋糊了一巴掌,“他是我表弟,不是你表弟!”
金俊斯斯文文地笑着:“姐,已经快到中午了,你该起床了,晚上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
房小柔干咳两声,“老弟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金俊还是斯斯文文地笑:“还没来得及恭喜表姐,恭喜您开启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从此也有了美好的夜生活。今天有事,那么明天吧,明天我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算是你的成年礼。”
说完金俊拉开门出去了,房小柔举着手喊道:“欧巴!欧尼酱!哥哥!不要抛下我!卡机嘛!”
金俊再次拉开卧室的门,“不要再演了,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洗脸,化妆,穿衣服。不然我只好让你光着出门了。”
金俊出去等着了,房小柔下床时腿软了一下,她一瘸一拐地拉开洗手间的门洗了一个战斗澡。
洗完澡,房小柔擦着头发,想念起上辈子的电吹风。民国也有电吹风,吹筒是铜的,但是用了头发会很干,很伤头发。
房小柔上辈子得了重病去世,她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小孤儿。
刚来这里,她的身体年龄是五岁,为了活下去有口饭吃,明知道老头子不是好人她也跟着他走了。
老头子以前是特务机关的,像他这种人很容易不得好死。老头子有脑瓜有后台,他建立了一个暗杀组织,一半私人一半官方。大部分时候接的活都是私人性质的,但是偶尔也要无偿为帝国刺杀政要官员。组织里人都是像她这样,从小被收养,特意被训练成杀人机器。
短发干的快,等房小柔化完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她把右侧的头发编成细辫掖在耳后,用黑色小夹子固定住,这样夹子不显眼,头发也不会总是滑落到眼前。照照镜子,镜子里的短发女子微微抬头,高傲的样子像是韩剧里的反派女二号。
她满意的点点头,拿眉笔在眼角点了一颗痣。嗯……这样更妖艳了。
宁寒川趴在洗手间门口看她化妆。他伸手把痣擦了下去,“你干嘛在眼角点个黑点?”
房小柔眼看着一个黑点变成一道黑线。
她气得大骂,“你个直男,你懂个屁!”
宁寒川大喇喇地进去放水洗澡,“我觉得没有黑点更好看。”
房小柔把黑线擦干净,气得不想理这个混蛋。
她换上一套黑色西装,系上暗红色的领带,拿出自己的黑色礼帽就走了。
金俊看看表,“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呢!”
房小柔抬头一笑,“那是自然,走吧!我的搭档,看看今晚有什么好节目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