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川说道:“我试着联络过他的父亲,他并不想来联邦。”房小柔无父无母,上哪里给她找爹妈去。
宁父对宁寒川说:“我和她父亲是平辈,我的话总比你这个晚辈有分量。”他转头对房小柔说,“告诉我,你家里的地址。我明天一早就派人去帝国,一定会把你父亲请过来。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订婚的时候你身边没有一个娘家人,未免太冷清了。”
此时现编地址已经来不及了,宁寒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铁了心要找来房小柔的父母。
“父亲,小柔和她爸爸关系不好,万一她父亲把订婚典礼搞砸了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宁家丢人都丢到帝国去了。”
宁父不为所动,“你不能因为一个假设就剥夺他做一个好父亲的权利。”
“他如果想做一个好父亲,小柔也不会走投无路来到联邦。”
宁父说道:“走投无路?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虎毒不食子,一个父亲会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宁寒川说:“父亲,您这样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小柔的爸爸不想来联邦,我们又何必勉强。”
宁父说道:“难道你想订婚和结婚的时候,新娘子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没人送嫁吗?”
“伯父,寒川,你们不要再吵了。”房小柔冷着脸说道,“我是不会让我父亲参加我的订婚仪式还有婚礼的。我是个独立的人,我有不去原谅的权利。不管世人怎么说,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没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们不知道痛,他们也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评价我。”
房小柔这话说得硬气,甚至暗暗指责宁父就是那个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宁寒川的父亲被噎了一下,之后的盘问也草草结束。
出了门,宁父坐车回老宅了,宁寒川开车送房小柔回去。
宁寒川说:“我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他是个很温和的人,怎么今天对着咱们像审犯人似的?”
房小柔倒是很能理解宁父的心情,“自己的儿子那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他必须得好好把把关。你父亲已经很温和了,如果是我儿子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我儿媳妇,我非得打断他的腿!”
汉语里男他女她从读音里是听不出来的。宁寒川问:“你到底要打儿子的腿还是打儿媳妇的腿?”
房小柔白他一眼,“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居然还想打女人?真是残忍!”
“打断自己亲生儿子的腿,你才是真残忍吧!”
“我?我觉得还行,一般残忍而已。”
宁寒川送她回家后就离开了,之后的两天也没有联系她。房小柔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搞砸了与宁父的第一次见面。
每天上午都是房小柔的学习时间,最近冷依柔上完了课都会多留一会儿,留下来和房小柔讨论剧情。冷依柔正在编写剧本,看得出她很喜欢文学,每天一提到自己的故事就兴致昂扬。
“你看看,这是我的初稿,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一定请你严厉地指出。”
房小柔接过厚厚的本子,“你写的好快啊!”
“一部话剧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要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情节就不能太多、太杂。这只是初稿而已,听完你的意见,我还要细化的。”
房小柔翻开本子细细地读了起来,冷依柔确实是不负才女的盛名。故事情节虽然简单,但是台词精妙,情节发展张弛有度,让人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房小柔给冷依柔讲了韩剧鬼怪的故事,冷依柔回去根据这个故事改编了一下。把男主改成了美貌男妖,女主改成了富家大小姐。两人相知相恋的情节也改了许多,更加贴近男女主的身份和现实生活。
房小柔很快就把剧本看完了,她兴奋地点点头,“你写的太好了,我都看入迷了!”
冷依柔说:“不过还有些问题,我的很多情节,排戏的时候没办法表现。比如男主突然出现,这怎么办呢?演员都是人类,他们做不到一下子出现啊!”
“这个应该可以利用观众的错觉来实现吧……我们排戏的时候再说吧!大家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总不能为了方便排戏就放弃那么好的故事情节啊!”
冷依柔点点头,“有道理,到时候我们找个有经验的话剧导演,他总比我们这些外行人要强啊!对了,针对男客的话剧怎么办?说实话我写的东西脂粉气太重,只怕帮不上你。”
“没关系,寒川说他有个老同学是话剧社的,他发电报让老同学帮帮忙,男客的剧本咱们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