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将一碗肉汤喝入肚中,江北然摸着吃饱的肚子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他在宗主别馆里休息的第三天了,作为一名身中大玄师全力一击的练气五阶弟子,不休个三五天的实在说不过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陆胤龙走进来看着江北然道:“吃饱了没?”
“回禀宗主,已经完全吃不下了。”江北然拱手道。
“我带了点绿豆糕回来,你等会儿想吃的话,自己拿。”
“多谢宗主。”
这三天里,江北然主动的和这位自家宗主熟络了起来,毕竟以后肯定免不了打交道了,想要一味逃避肯定是不可能,所以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摸清对方的脾气,以后才有机会继续当个阿宅。
将碗筷收拾好,江北然看着坐下喝茶的陆胤龙问道:“宗主,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事了,另外过两天英杰少年会将继续往下比。”
“啊?”江北然一愣,“还办啊?”
这一点江北然是没有想到的,他本来还想着这两天就能打道回府了呢。
“误会已经解除了,所以这比试自然还是要有始有终。”
“解除?”江北然再次一愣,“已经查明原因了吗?”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你还是想想明天出去时要些什么奖励吧。”
虽然现在整个掩月宗里只有陆胤龙一人知道江北然为什么能扛住那大玄师级强者的全力一击,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江北然的感谢。
毕竟大家都明白这次如果不是江北然奇迹般的起死回生,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奖励弟子可以领……但公开嘉奖什么的就算了吧,毕竟弟子也没做什么,就是捡了条命,顺带着化解了这场危机而已,这也不能算我的功劳啊。”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三天下来,在江北然的刻意表现下,陆胤龙对自己宗里的这个小弟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明白你不爱出风头,我已经跟关宗主说过了,不会把你吹捧的太高,的确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的确没刻意做什么,只是那郁阳荣倒霉找上你了而已。
“多谢宗主!”
“但太低也不行。”
江北然的表情瞬间垮掉。
“所以关宗主打算怎么处置我?”
“怎么叫处置你呢,那叫嘉奖你,你这次以一人之力,捍卫了正派与魔教之间的平衡,避免了一场有可能会让峰州生灵涂炭的祸乱,称得上是力挽狂澜啊。”
“别……弟子这细胳膊细腿的真挽不动,要是关宗主把我捧得太高,以后别人把杀我当作他成名的踏脚石怎么办?宗主,您可得帮弟子好好跟关宗主说清楚这其中利害。”
“放心,到时候关宗主会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没人会盯上你这个练气五阶小弟子的,甚至以后别人想动你的时候得多掂量掂量才是。”
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的江北然也只能想着到时候先跟关宗主对对台词,能挽回一点算一点吧。
没有去管江北然那纠结的表情,陆胤龙喝了口茶道:“我前日教你的乾元决你练的如何了?”
江北然听完拱手回复道:“弟子愚钝,始终不能参悟其中玄机。”
“乾元决也不行吗……本座还就不信没有适合你的功法了!”
‘这咋还杠上了呢!’
不过功法这玩意儿,江北然倒是不打算推辞,反正就算他“学不会”,也可以留给他的小弟们去学嘛,所以功法和心诀都是多多益善的。
尤其是这套乾元决,特质刚柔并济,非常适合陆师兄学,江北然已经想好到时候找个机会将这套功法赠予他,当然,前提肯定是要争取到宗主的同意。
此时在归心宗的迎宾馆中,虞归淼和虞归沝看着又突然出神的姐姐面面相觑。
自从那天的风波之后,她们就发现姐姐时常会突然发呆,问她她就说没什么。
两个妹妹猜测是那天姐姐的确被吓的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所以着实有些心疼。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虞归淼立即跑去打开了门。
走进来的是方秋瑶和柳子衿,两人手里都拎着食盒。
放下食盒,柳子衿问道:“饿了吗,给你们带了些吃食来。”
“正饿着呢!子衿姐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揉了揉虞归淼的脑袋,柳子衿放下食盒道:“师兄今天还是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到师兄二字,虞归水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问道:“师兄怎么了?”
“啊?”方秋瑶一愣,“我说师兄还在宗主的别馆里待着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是啊……”虞归水叹了口气。
虽然那天宗主说师兄没事,但在她脑海中,师兄在她怀里慢慢失去气息的一幕始终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所以她很担心师兄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竟他可是死过一次了。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虞归水的情绪再次低落起来。
“先吃点东西吧。”柳子衿将食盒里的清蒸鱼拿出来对虞归水说道。
虞归水摇摇头:“我不饿,子衿姐你们先吃吧。”
看着虞归水失落的样子,虞归淼跑过来抱住她道:“放心吧,姐姐,有宗主照顾师兄,师兄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还会有大造化呢。”
虞归沝也跟着说道:“对啊,师兄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希望吧……”
就在柳子衿准备再劝虞归水吃点东西时,楼下突然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
“江师兄!你回来啦?”
瞬间,五对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纷纷朝外面望去。
而楼下那个正在打招呼的身影不是师兄又是谁!
看着虞归水一副要直接从窗口跳下去的样子,柳子衿连忙拉住她道;“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你现在这样冲出去,只会惹得师兄不高兴。”
虞归水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便放下了已经跨到窗栏上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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