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青衣男子进去多长时间了,只感觉天色有些泛白了,正在凤落快要控制不住咆哮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越王让你们起来,先下去休息。”青衣男子一个人出来,他这话分明就是雪中送炭,也不知他和钟离越说了什么,最终还是放过他们,凤落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
腿又酸又麻又疼又冷,凤落忍不住揉了揉膝盖,那个年长的暗卫朝青衣男子拱手,而后对他们说:“还不快向左青言先生道谢。”
左青言微微摇头,说:“不必了,是越王他知道这次下迷香的人,和以往的人不同。”
“多谢主上开恩。”四个暗卫朝大门鞠了一躬,凤落也随他们鞠躬。
五个人随着左青言往外走,娃娃脸暗卫问道:“这次下药的人怎么不同了?”
“常湖,你还没发现吗?他们并没有想要主上的命,甚至对我们也并没有下狠手。”另外一个体格偏壮的暗卫回道。
“江哥,海哥说得对吗?”
“当然在理,”另外一个脸长长的暗卫回道。
“我又没问你,常河,要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有左先生在此,我们听听他怎么说。”被称为江哥的发话了。
到现在为止,凤落已经把这四个暗卫搞清楚,年长点的是常江,是暗卫的头头,体格偏壮的是常海,脸长长的常河排第三,娃娃脸的常湖是老四,青衣男子左青言应该就是钟离越的幕僚。
“这次来行刺的人确实不是冲越王而是冲着钱财而来,”左青言停住了脚步,说:“不知最近江湖上哪个门派擅长用迷香?但这迷香和我们以往所知的迷香不太一样,越王说,为首的刺客被称为阁主,就我所知的,并没有使用这种迷香还有被称为阁主的门派。”
凤落站在一旁低着头,眼里却荡着得意之色,算他们识货,经过两人阁主精心调配出来的迷香当然非同一般。
“我们也未曾听过,”常江恨恨地说:“不管他们是冲人还是冲财,敢打劫皇子,都得死!”
“嗯,虽说这次越王无碍,打劫的也非粮饷,但这些人胆子也忒大,敢到将军府动土,非死不可。何况这事必定会传到朝廷中去,对越王实属不利。”左青言眉头微微一皱。
“依左先生看?”常湖焦急地问。
“他们顺走的东西,都有记号,必定要换出银子方能使用,现如今除了派人查找他们的下落,还可以顺着他们要兑换的财物把他们找出来。”
“左先生说的是,我们也会多方打听,如果一有消息也会来向你禀报。”
“好。”左青言微微颔首,先自离开了。
凤扬他们不会傻到在这个紧要关头,把到手的财物拿出去兑换吧?打劫前,大家都想到这一点,凤落如今担忧的就是仙影阁弟子看到到手的财物都恨不能赶紧兑换,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常溪,还不回屋?”
凤落听到常江的声音,这才回神,一个人回屋。
现今自身难保,也不是担忧的时候,凤扬性子稳重,倒也不必过于忧虑,凤落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先安心养伤才有逃之夭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