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偏僻的一角,一道欣长的身影站在尽头,他身上的玄色锦袍与过道两边的红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红与黑,魅与邪,明与暗,清与冷,是开在骄阳下的一束曼珠沙华。
“师兄……”凤落极不情愿地喊道:“早朝结束了?你没有别的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吃吃喝喝,对了听说你这里有好玩的,过来看一下,带着师兄一起玩?”
若不是知道钟离越的本性,还会以为他玩世不恭,但这皇宫耳目众多,不能揭穿,凤落应道:“好啊,一起玩啊,我在准备皇上的寿礼,算你一份。”
说是两个人一起筹划,最后都是钟离越站在她旁边看着,快到午膳的时候,贾氏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大家赶紧请安。
“平身,”贾氏今日连假笑都隐去了:“你们倒是好兴致,跑到这里来热闹。”
“回皇后娘娘,我们是在准备皇上的寿礼,若是娘娘垂青,也可以帮草民一起筹备。”为了消除贾氏的猜疑,凤落主动邀请。
“不必,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法子,倒是新奇,本宫就不参与了,若是做得好了,让皇上乐上一乐,就是你们的功劳了,”贾氏在准备的寿礼面前看了一番,转头问道:“你们师兄妹倒是感情深厚。”
凤落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朝贾氏笑了笑,看来昨晚以钟离越完胜,今日她才会有这么好的雅兴过来看他们在捣鼓什么。
“越儿倒是孝顺,为你父皇费心准备寿礼。”贾氏拿起一面拨浪鼓,拨弄得咚咚作响。
“我就是看着热闹,来凑一脚的,母后,你看,这多有意思。”钟离越拿起面前的一个糖葫芦,说:“母后尝尝,看看这手艺如何?”
“不用,”贾氏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师兄妹初见相认,倒要时常走动,增加彼此的感情才是。”
“回娘娘,前两日草民陪着皇上,这两日忙着寿礼,并没有空陪师兄去玩。”
“没空玩?落落,皇上也很喜欢你,你又是淑妃的徒弟,不如留在宫里,”贾氏话锋一转:“对了,你之前住在哪里?”
“娘娘,恕草民无法奉告,这是师父的遗愿。”
“遗愿?”贾氏脸色一冷:“怎么?淑妃人都走了,还需要隐瞒什么?本宫看你就是故意想隐瞒本宫一人!”
“草民不敢,”这是真来找碴了,想借题发挥来整治她,凤落心里冷笑:“确实是师父的遗愿。”
“不说?本宫看你就是对本宫不敬!”贾氏喝道:“来人!给本宫打嘴巴!”
“是,娘娘!”两个粗壮的奴婢凶狠的走向凤落,凤落正想一脚踢飞一个,有什么好怕的?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她拍拍屁股走人。是她们先来挑衅,皇上那边,也只能抱歉了。
钟离越往她面前一站:“慢着,母后,这事还真不怨师妹,前两日我去请安,还曾问师妹,师妹说是母妃的遗愿,死活不肯说,父皇在旁边便劝解孩儿,说既然母妃在世时不说,现在入土为安,便也不去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