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妈咪,你问这些无聊的事情干嘛?”王免皱眉,听到这些有关学位的问题,头都大了。
“因为,是我给她发的offer。”王免母亲有些遗憾,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拒绝信,也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这女孩儿,倒是跟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走到一起了。
“您是Anita Wong?”崇晏有些吃惊。Anita Wong是耶鲁最年轻的女教授,还是华裔,在国内是神话般的存在。崇晏第一次见到真人,更可况这个人是她的……婆婆,她更紧张了,只有小心解释:“我那个时候生病了,医生说需要休息。”耶鲁课业繁重,她没有办法兼顾。
“现在也不迟。”Anita异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妈咪,您和爹地全世界到处跑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老婆也带走,不要太过分了。”王免咬咬牙,他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有父母跟没有父母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这是在给全人类做贡献,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学。正好,崇晏这个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你不知道,她可是给你爹地涨了不少脸,不然以他的脾气,你以为他会浪费时间过来?”Anita瞥了王免一眼。
“她现在还怀着孕呢!”王免生气。
“那等孩子生下!”Anita斩钉截铁。
“你来真的?”王免皱眉,也不顾尊称了。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Anita一脸严肃,然后面目温和地看着崇晏:“孩子生下了就给Eden带,你可以放心了吧?”
崇晏有些懵圈,肯定或否定的回答都会得罪一方人。更何况,让王免照顾孩子,她真的不放心,眼下只有缓兵之计了:“Anita教授,我可以考虑考虑吗?”
Anita两眼发光,眼角弯弯有些鱼尾纹,她抚了抚崇晏的黑发,轻声说:“叫‘Anita教授’多见外,跟Eden一样,叫我妈咪好了。”那温和宠溺的样子,好像崇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王——女——士!”王免一字一顿,他真的生气了!
“崇晏,走,我们不理他。”Anita说完便去牵崇晏的手:“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在你一丁点大的时候。”
“见过我?”崇晏有些好奇。
“是啊,得二十多年了吧,那个时候我在国内的山地考察。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拦车了,你说是不是你?”Anita看了看崇晏,长相跟小时候的变化有点大,但依稀有些相同之处。得知王免跟崇晏是男女朋友后,她还重新翻了一遍档案,顺道查了一查崇晏的“户口”,泛黄照片上的小女孩儿,她好像见过。因为差一点就撞上这个女孩儿,她印象极深。
“红衣服……姐姐?”崇晏试图回忆对方的长相,却只记得那件红色的衣服,现在款式可以确定了,应该是橙红色的冲锋衣。
“记起来了?你说我和你是不是有缘,都擦肩而过两次了,这第三次,还是被我儿子给拐回来了……”Anita心情大好,说到一半,对着王免竖了大指:“Eden,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王免拧眉,从小到大,父母真的从来没有夸过他一句,即使他自给自足白手起家,依旧得不到父母的关注。
“你要听什么好听的,我向来实话实说,你靠‘碰瓷’赚的本金,即使赚再多的钱也洗不白,你爹地一直被嘲笑。作为父母都是教授的家庭,孩子居然连大学都没有上!”Anita直言直语,丝毫没有在意王免的颜面。
王免还真的是靠“碰瓷”赚的首金,四处搜刮还没来得及注册的公司商标,瞄准前景抢先注册,待到该公司逐渐有了名气,便去该公司“谈判”,以50万美金买得一个平静,当然,这些商标的价格往往超过50万美金几倍或几百倍。
“你们的事业是在给人类做贡献,我也在做贡献啊。虽然不怎么光彩,毕竟提高了整体的商标意识,让别人都知道商标的重要性,我又没犯法,怎么让你们丢脸了?”王免怒气蹭蹭往上,这些年他真的有些受够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懒得跟你讲。”Anita拉着崇晏,对崇晏喜欢得紧。
王免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头憋屈地慌,将崇晏一把捞进怀里,对着Anita恶狠狠地说:“我老婆,谁都别想带走!”
崇晏向来不擅长解决争端,她只有轻轻地搂着王免的腰,安慰他:“别生气啦。”
王免看着崇晏对他使劲眨着眼,怒火顿时熄灭了一半,他好像有些懂了崇晏的意思——她不会去。
在王免发完火后,Anita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她挑了挑眉,心想着,这一次跟儿子聊天又是吵架收场,下次回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他们都走啦,消气啦……”崇晏搂着王免的脖子,踮起脚,脸颊贴着王免的脸。
“他们是丁克夫妻,我是一个意外。”王免语言淡淡,十分失落。
“我父母是早恋,我也是意外。”崇晏吻了吻王免有些冰凉的唇角:“两个意外,正好,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