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仍旧毫无睡意,他靠坐在床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女人,心情莫名的复杂。他们的开始,原本只是一场游戏。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有了这么多的纠葛。他,甚至都生出了某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他有些烦躁,想要抽根烟,可是环视屋子一周却没有任何发现。眼看着东方吐白,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可是,身体却早已脱离的思想的掌控,半点儿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秦政扒了扒微乱的头发,背部忽然传来一丝疼痛。
他伸手摸了摸,是几道带血的印子。这,应该是皇甫玥刚才情动之下用她那尖利的指甲壳挠的吧?
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弄伤他,秦政就忍不住轻叹。
他果然是太纵容她了!
自打他出生起,就没有人敢伤害他一丝一毫。就算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杀手,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半分。但这个女人,她做到了!
想到这里,秦政不由得失笑。
又在她床上赖了五分钟,秦政最终还是穿好衣服,从阳台上原路返回了借宿的房间。只是,脚刚刚落地,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秦先生,您起身了吗?”
那声音,听着很耳熟。
秦政将衬衣扣子扣好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过去开门。“有什么事?”
“我刚刚路过这边,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秦先生起的这么早。”吴江面上带着恭敬,眼睛却不时地偷偷朝屋子里瞄。当看到床铺上被子有动过的痕迹时,这才稍稍安心。“我们老爷也起的早,正在院子里打太极。秦先生不若先去客厅里喝杯茶,早餐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知道了。”秦政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将门合上。
吴江险些被撞到鼻子,却不敢当着客人的发作,只好忍气吞声的下楼去了后院。
“怎么样,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这时候,皇甫骁已经练完了一整套的动作。他接过吴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压低声音问道。
吴江摇了摇头,如实禀报。“床上有睡过的痕迹,监控也没有拍到他走出房门的画面。”
“窗台上呢?”皇甫骁心智过人,自然面面俱到,不肯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检查过了,秦先生确实一直都在屋子里,不曾出去过。”吴江虽然也曾怀疑,但事实如此,他也不能凭空捏造。
“哦…这倒是奇了…”皇甫骁昨晚睡得早,但却睡得不怎么踏实。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秦政的目的所在。可若说他跟皇甫玥之间没什么,他又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他真的只是想借宿一晚,没有其他的意思?
皇甫骁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端着茶杯的手久久没有动作。他抬头望向二楼小女儿的房间,若有所思。或许,他该找林氏夫妇谈谈,看看是否将婚期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