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表面那样的平静。
他作为大将既然领军出征,必然考虑胜负要更多些,张颌从刘备的话里,听到了他的决心,必然刀兵相见已经表明了刘备的立场。张颌在讨黄巾时,就已经深知刘关张三人的力量,很强,绝对是自己仅见得强敌。若真要与他们作战,自己能胜,但损失绝对不小。
为了一个弘农王,是否真的值得?这才是张颌考虑的事,至于帮长天,那毫无可能。
而刘备所说的大义,也并非没有道理,至于大义可以用来干什么?至少可以让他回去用来说服,韩馥。
张颌没有着急回答,装作在考虑的样子,他还想看看其他几路的情况,因为他看到长天和曹操也出动了。
刘备并未催促,坦然的看着张颌,仿佛丝毫不认为,对方会暴起发难。
张颌对刘备感到佩服,不过他还想再等等。
长天此时也到了李傕的跟前。
“见过右将军。”李傕抱拳道。
“稚然的气势,越发威猛了,本将军可真羡慕董公,麾下能有飞熊这样的强兵。”长天微笑道,语气虽然随和,但是站的角度,仍然比李傕要高。
“右将军过奖,守诺的骑兵,也趋近大成了,不日必能扬名天下。”李傕也客气的回到,对于长天的姿态,没有异议。
“稚然此来为何?”长天问。
“奉主公命,杀死右将军、曹孟德和弘农王。”李傕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话听得长天边上的典韦瞪起的双眼,虎视李傕。
不过李傕却丝毫不为所动,直视着长天。
长天的脸上也毫无异色,反而有些笑意,问:“当真是奉的董公之命,还是那李儒的命令?”
“有何区别?”
“哈哈,稚然为将多年,怎会说出这等话来,既为将军,当只奉君令,岂能听令与旁人?”长天笑道。
“李儒传的便是主公之命。”李傕纠正长天说。
“是与不是,君应自知。本将军,不愿多做口舌之争。稚然,退军吧。本将军,不愿与你在此地,一决生死。你应当是董公,最大的依仗,而非是轻易受人利用,可随意被支开的随从。记住本将军这句话吧。”长天坐在马背上淡淡的说道。
“无垠,可是害怕了?”李傕对长天的话无动于衷,直言逼问,而且也不再称长天为右将军。
典韦立刻就想冲上去,被长天伸手拦住。
他面色平和的直视李傕,淡淡的说:“长某,从来不懂什么叫害怕。”
“我此来是想向无垠,要个保证,绝不与董公为敌,绝不会立弘农为帝的保证!”李傕双眼泛出凶光,死盯着长天,低沉、厉色的说道。
长天仍然波澜不惊,说:“稚然,你还没资格,向我要保证。”
“我代表主公而来!”李傕皱眉喝道。
“董公与我乃是惺惺相惜,此时此地,容不得你代之。”长天同样十分不悦。
“这么说,你决意要与主公为敌了?”李傕此时已经凶光大盛,好像有在此时此地,动手的想法了。
“我与董公,立场不同,势必要在战场一决高下。但这不会影响我和他的交情。能有董公这样的对手,长天很满足。”
长天顿了顿,再次说道:“稚然,回去吧。长某,不想与你在此,拼个你死我活。”长天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口闭口不言,好像不愿在说话,只是看着李傕,看着对方的选择。
“无垠,不怕我现在拿下你?”
长天对这种问题,根本没有任何回答的欲望。
李傕深深的看着长天,那架势仿佛要把长天相貌刻印在心里一样,良久之后抱拳道:“右将军,傕告辞了。他日沙场再见,傕必取你首级。”
李傕退了。随后张颌也退了。
长天刘备和曹操都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不过从曹操的脸色连看,显然结果让他很不满意。
张扬和黑山军,一直在观察场上形势,目前虽然两路精锐退了,但是场上的势力,还是压过长天和曹操一方。
在张扬把军队横移到,李傕之前的位置时,黑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四路军队,现在一致将矛头,对准曹刘长三人。
“哼,何时开始这等货色,也敢对我等张牙舞爪了,速速击溃他们,弘农王年幼,经不起惊吓。”
“正该如此”曹刘二人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