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这场战斗里存活下来。
胡轸看着前方的两路大军,一方人多势众看似极为强大,一方人少严整,显然也不好对付。
“呸,一群乌合之众也想挡我,不自量力。”
胡轸不屑吐了口唾沫,喊道:“围住溃卒两侧,猛冲人最多的那方!”
“老子就喜欢杀人多的部队。”胡轸狞笑低语。
随着胡轸令下,西凉军以一个倒置的锋矢阵,彻底控制住了溃卒逃窜的方向,让他们直冲地方阵线,首当其冲的正是韩馥。
“不好!快放箭!”张颌一看战场形势,根本没有请示直接下令道。
“主公,对方要逼溃兵冲击我方阵线,赶快阻止。”韩馥边上一人喊道。
“快下令放箭射住阵脚,别让他们过来。”韩馥大叫,不过他的命令还未下达,张颌的队伍早已箭矢齐飞,射向前方。
嗯?
韩馥皱眉看着张颌那边,此人竟然不候军令,私自放箭,简直放肆。但是这个无能之辈,心中不悦归不悦,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记在心中。
韩馥其他的军队,得令较晚,放箭已然用处不大,只有张颌那边,堵住了溃军的路线,但这也使得其他方向压力猛增。
人逃命的时候哪里管前面是不是自己人,会不会影响战斗的胜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啊~~~!”
散乱不堪的友军,拼命撞开了韩馥的军阵,顿时冲的韩馥军七零八落,再难成编制,只有张颌的部队还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贼兵已败,随我杀敌!”胡轸见此良机,趁势高喊道。
“杀啊~~!”西凉军听到信号齐声怒吼,声势震天,好不惊人。
“不要乱!给我杀!”韩馥愤怒的尖声叫喊,自己这边人这么多,乱什么。
“文节,文节莫慌!”这时周围的王匡袁遗等围了上来,拦着了韩馥全力拼杀的命令。
“为何拦我?此时不战,与束手就擒何异?”韩馥怒道,就算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拼是不行的,不然只会白白损失。
另一边的公孙瓒,见此情景,横眉怒目,正要率骑兵从后掩杀,力图前后夹击,挫败这些西凉恶狼,但也同样被陶谦拉住了,公孙瓒不解的看向了陶谦,不知何意。
“文节,不如暂退,避其锋芒,可减少我军伤亡。”袁遗等对韩馥说道。
“伯珪,此时当退兵,即便在此击败胡轸,于讨董大业,亦无益处。”陶谦说道。
韩馥骂道:“胡说,我军已与董军交兵,此时一退,立成溃势,届时折损更甚!”
公孙瓒不解道:“此正是首尾夹攻,取胜良机,剪灭董贼羽翼,岂曰无益?”
“文节,西凉贼子远来乏力,若是速退,敌军追之莫及,即便能追及,追的亦是元伟、孟卓之兵,而非文节所署。”袁遗等好整以暇的对韩馥说。
“伯珪,董贼兵寡,联军势众,剪不剪都是我强敌弱,讨贼实为反掌之易耳。然,此时诸侯不齐,人心不聚,非动兵良机,我军出力,反让他人得益,非智者所为。”陶谦轻声诉说,若有所指。
韩馥皱眉道:“若那胡轸,杀散二人所属,再来图我等,如之奈何?”
公孙瓒再次不解的问道:“董卓西凉虎卒非弱,若不趁此时击破,即便诸侯齐聚,又有何用?”
“我等整军而退,胡轸知我不惧其威势,必不会来追,只因此间还有更好的目标。”袁遗等笑着对韩馥说道。
“胡轸莽夫,却非无智之人,此间尚有一大敌未除,不会退却,我等只待其两方相攻,坐收渔利便可。”陶谦的笑意越发的阴险。
韩馥和公孙瓒各自似有所思,不在同处,却同时问道:“你是指?”
“异人长天!”袁遗陶谦也也同样,异地齐声。
他们要祸水旁引,断尾求胜!断掉长天这条最不听话的尾巴!
公孙瓒和韩馥略一思索,当即同意撤退,韩馥撤的很急,公孙瓒那方则不紧不慢。
袁遗心中冷笑“这盟主非本初莫属,讨董大业也当在本初麾下完成。”
陶谦心中同样想着,“公路只等你来定鼎乾坤了,若此番能灭了那异人更好”
胡轸看着退而不乱的联军,不再深入追杀,他把目光转向了南方。
胡轸狞笑大喊:“随我奔袭长贼大营!”